算了，四十就四十吧。
四十塊標準晶石在呂清廣眼裡不算個啥，但此時他需要弄明白自己手裡的垃圾在修真界的價碼，所以他沒有直接掏出標準晶石付賬，而是從手鐲空間裡取出一株芝草來。這東西呂清廣收了不少，但風地對此完全是當雜草的，別的或使用或種植都已經用上了，唯獨芝草還剩了些。
將芝草放在貝淋潔面前的檯面上，呂清廣微笑著問：「可否勞駕一下仙子，幫我看一看，我這株藥材怎麼樣，能否用來和貴方以物易物？」
兩個准仙子眼睛一亮，一起湊過來仔細的觀瞧。
「她們在用靈識掃描呢，」風天不屑的傳訊道，「靈識控制得差到沒底兒，嗯，這也叫靈識掃描？嘖嘖。」
貝淋潔很快就抬起了頭來，一臉遺憾的對呂清廣說：「您這仙草我可不認識。」
孔良寒這會兒也回來了，站在兩個師妹背後，從她們之間的縫隙觀看著芝草，也跟著搖頭。
貝淋潔道：「雖然我不認識，不過其中孕育的強大靈力是一目了然一望可知的，確是一株不可多得的仙草。您若是早來五六個時辰，那會兒我門中有長輩在此，一定能認出來，也可能會給您一個理想的價位。唉，可惜我等權限很小，只能收一些認識的中低檔藥材，好東西我們是無權經手的。」
孔良寒笑道：「呵呵，現在這世道好東西倒不如差勁兒的好銷。上一屆到這一屆，這兩年最走俏的不是千年靈芝萬年人參而是板藍根，東西不需要好，量大就行，世俗界的需求量暴漲，搞得很多仙家苗圃如今都種這個了。這東西好種，不需要怎麼經管，對靈氣的需求也非常低，雖然單價便宜可量夠大銷得也快。但您這就正好相反了。東西是好東西，可單價便宜了您絕對不肯相讓不是，可東西貴了不認識的就不敢出手了。就算遇上識貨的，也得能用得上還得買得起才會出手。好東西是好東西，可買到手就不一定能再賣出去不是。」
「嘖，」呂清廣一齜牙，「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可沒想到扔的居然是好的。差的反倒大行其道了。」
「哈哈哈，就是這麼個意思。」孔良寒笑著接話道，「在經濟學上有條定律叫做劣幣驅逐良幣，世俗界是一條攧撲不破的真理，現在也影響到修真界了。不過也不完全絕對，要是遇上合適的主兒，絕對有可能出大價錢與你交易，您這貨色應當是屬於可遇不可求那一類的。」
二位準仙子也一起點頭。
呂清廣帶著最後一點兒希翼問道：「你們師門的長輩就不回來啦？別的門派或家族是不是還有老輩子在，也許有可能會有買的吧？你們給大致估個價，回頭我再去轉轉。」
孔良寒搖搖頭。誠心實意的說：「我勸您還是算了吧，這會兒老輩子的都相約聚會去了，不會有什麼留在這裡的。您這東西放個百年都不會壞的，在手裡囤一年好了。我勸您明年早點兒來，也在前面兒擺個攤兒。每一屆都是一個模式的，在正式開始前幾乎所有老輩子都回去淘寶，那才是您的機會。」
呂清廣搖搖頭，捏決取出四十塊標準晶石，放到矮櫃玻璃檯面上。
貝淋潔把晶石收進她蔚藍色的手鐲，忍住笑意矜持的起身。接過孔良寒遞來的錦袋。七個袋子孔良寒一次就提過來了，師兄妹三人都拿得動可呂清廣不行。好在別人也明白這位沒修為，貝淋潔打開袋子把藥材一樣樣放到矮櫃玻璃檯面上。呂清廣取出黑陶盒子一樣樣往裡收。
這樣一來速度可就慢了，好在顧客不多。看來這個市場裡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生意。
呂清廣這邊往黑陶盒子裡裝藥材，黑陶盒子那邊同時也在煉化，速度還不比呂清廣慢。裝著裝著呂清廣也感覺出來了：放進黑陶盒子裡的藥材已經兩袋多了，那可有一大堆啊，可空間裡還是只有才放的兩三樣，就一愣神的功夫。一樣也沒有了。不知道是晶石放滿後黑陶盒子加速了還是這些藥材比狗洞裡的水果好消化？
心情好了幹活就是不累，何況男女搭配的很好。可也不能整晚上都在這兒當搬運工呀。呂清廣加快了速度，兩手一起用，一捧捧的往黑陶盒子裡送。這姿勢是難看了點，不過效率的確很高。同等的時間裡，以前瀟灑的揮手每次一株，現在狼狽的捧起來一扔二三十株就進去了。在效率提高三十倍的前提下，呂清廣也用了近一個小時才氣喘吁吁的裝完。
貝淋潔等呂清廣氣喘勻了就問：「呂先生約了一起煉丹的同道了嗎?」
「煉丹還要約人吶？」呂清廣隨即想起《飄渺之旅》來，那李強煉丹可是老大一群強者幫忙的，不像自己的黑陶盒子，完全是自動化的傻瓜式操作，很顛覆嘞。
「那當然，你看我們這些丹都是師門的長輩帶領同門師兄弟一起煉的。」貝淋潔指著矮櫃裡的瓷瓶說。
呂清廣低頭一瓶瓶看去，見標籤上寫著理氣靜心丹、先天補原丹、益血安神丹、小培元丹、聚氣健髓丹等等。心想：既然和先天補原丹放在一起那就是垃圾丹囉。再看單獨擺放的玉瓶問道：「這些玉瓶里的丹也是你們師兄弟一起煉的？」
「不，」貝淋潔搖頭，一臉鄭重的回答道，「那些是入了品的丹藥，是師門的長輩們一起煉的。」
呂清廣一陣迷糊，不就是下品丹嗎？至於那麼多得道高人一起下力氣嗎？不懂就問一直是值得稱道的好品質所以呂清廣問：「為什麼煉丹需要那麼多人一起才行呢？
孔良寒一副知道你是外行的表情耐心解釋：「煉丹是很嚴格很繁瑣的，要多人合作才能完成。先說丹火：金丹期以後才有五味真火，才能煉丹，沒有五味真火——像你這樣的，就得請別人代為助火。一位金丹期的修真者運動五味真火一般只能堅持三刻鐘，煉一爐丹需要的時間至少一個時辰。這不，最少要三位同道才能維持火力。還有布藥，放藥材的先後多少至關重要，至少要一個人照顧鼎蓋，一個人布藥。煉一爐丹最少五人。我們門中都是十幾二十人一同煉丹，這樣火力充足，布藥準確，成丹的幾率會大很多。」
「成丹的幾率？」呂清廣的黑陶盒子還從來沒有失敗的記錄，於是呂清廣刺探道，「你們一般有幾成幾率？」
「要煉丹就不能怕失敗。失敗是成功之母。每一爐丹都是新的挑戰，沒有誰敢說百分之百會出丹。就是丹道大家也不過百分之七八十的成功率。越高級的丹成丹率越低，像我剛才說的都是普通丹藥，入了品級的就更難煉了。下品丹就需要元嬰以上的修為才能煉製。要是中品丹那就不僅是需要煉製者的修為和天才地寶還要看老天的旨意，那是強求不得的。」孔良寒說了半天就是絕口不提自己的出丹率。
呂清廣估計那可能是一個比較令人傷心的數字，追問搞不好就是打臉，於是順著孔良寒的話頭放過了出丹率一事，問道：「你們這兒還有沒有更高級的丹藥呢？」這個問
第七章 貨比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