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一直以為風燎原是走後門才進入國防大學的,現在一聽,完全顛覆了她以前的認知。
敢情……他還是真是踏踏實實進去的啊,否則一個走後門的傢伙怎麼會變成老師的得意學生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點真本事,他怎麼好意思在國防裡面混?
教導員沒好氣地瞪了池景肖一眼,「問你倆問題,你都不說,你還要臉嗎?」
其實這招他也是利用了心理學上人的弱點,一般性人拒絕了第一次,就很難拒絕第二次,所以他才出其不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說半天,其實他最想問的還是風燎原這個問題。
「教導員,你忘記了,我好歹也是國防大學的學生,心理學我還是學過點的。」池景肖風輕雲淡地回答道。
這可把教導員氣個半死,他本來還胸有成竹,以為就算第一個問題他問不出來,那第二個總該有點頭緒吧?現在竟然都栽了!
臥槽!他白當這麼多年教導員了,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望著池景肖一臉「早知你會如此」的表情,他恨不得自掛東南枝,太有失身份了,身為一名堂堂的教導員,竟然被學生陰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教導員默默地流著淚,不依不饒地抓過池景肖的衣裳,「你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我不說你又能怎麼樣?」池景肖不緊不慢的語氣特欠扁,就差甩著尾巴沖教導員喊一句:咋啦,老子就是不怕你,你能怎麼樣?有種s啊!
蘇曉貓在床底下偷聽得津津有味,這個教導員,聽起來應該是個大叔吧,而且是那種特慫的大叔,不過也不能怪他啦……就算是自己,也不敢當面與池景肖嗆聲,通常都是躲在房間裡偷偷摸摸地刺他的小人。
慫?確實夠慫。
池景肖平淡地說了一句,教導員就蔫兒了,他巴巴地道:「你不能這麼蠻橫啊,一件不說,另外一件總該告訴我吧,不然我回去怎麼交代……」話還未說完,教導員就飛快地捂住了嘴巴。
池景肖勾起一抹淺到極致的笑,眼神卻不怎麼溫和,「哦,看來教導員你是跟人打賭了,非要拿下我不可了。」
「這個……那個……你別誤會啊。」教導員的額頭上冒著冷汗,他心虛地左顧右盼。
池景肖沒有說錯,他確實與別人打了個賭,那人賭他絕不可能從池景肖的嘴裡撬出任何一個答案,而他堅信自己肯定能問出其中的一個。
所以,結果就是這樣的,池景肖軟硬不吃,愁壞了教導員。
普通的打賭他還能一笑而過,但這次他真的賭大發了,要是輸了,他就真真沒臉見人了!
「池少!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這顫抖的嗓音,蘇曉聽著還以為這人是要哭出來了呢。
池景肖卻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他無語,丫的,哭不出來就別裝啊,還使勁兒掐大腿,就算你把腿砍下來,也哭不出來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