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歌幾乎是飛撲的,從紀寧業的手中奪走了麻辣魚乾,然後怕誰跟她搶了一樣,撕開了包裝口,先是深嗅了一股久違的香味,然後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紀寧業看著寧歌跟餓鬼一樣的吃相,再看看這華麗的莊園……其實這就是一個金絲籠吧。
「寧歌,我的車就在外面,想出去轉轉嗎?」
「嗯?」寧歌吃魚乾的動作慢了下來。
紀寧業取了西裝左胸口口袋上做裝飾的絲巾,給寧歌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你在這裡是沒有自由的吧。」
「自由?」……寧歌愣住了!
前世里,她為了研究,每天都在實驗大樓中和那些瓶瓶罐罐、數據公式打交道。
曾經有一個助理問過她,一生被關在實驗大樓里,沒有社交,沒有親朋好友,沒有美食時尚,沒有伴侶……就像一個只會實驗的機器人,她難道就沒有不甘心嗎?就這麼被實驗室束縛了自由,不後悔嗎?她當時怎麼回答的,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研究就是自由,其他的東西都不需要。
但很多人的眼中,無害他人利益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身心不受拘束的放任自在,才是自由。
「你連吃個零食都被控制著。還有這地方,是禁區啊。雖然不在中城區,卻和中城區一樣飛鳥難進,和牢籠有什麼區別?」紀寧業越想越覺得寧歌在這裡不妙。
「不行,你得和我走,不能再呆在這裡了。本來就笨,再待下去徹底傻了。」
瞧著義憤填膺樣的紀寧業,寧歌忽而笑了,回道:「是我自己要留在這裡的。兩個月前,我中了枯草毒。」
說到這兒,寧歌停頓了下,給紀寧業想想什麼是枯草毒。
開始紀寧業還不以為然,但慢慢的在想起一些因為中了枯草毒而必死無治的傳聞後,臉色漸漸變了……
「應該是林淼讓人給我下的毒吧。」寧歌道。其實在看到林淼身敗名裂的下場後,她就有所懷疑了。而且就用途來說,枯草毒是除草用的,紀宅里的薄荷草就是枯草毒滅的,由此並不難猜想兇手是誰。
「不至於吧,林淼就是看你再不順眼也」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遭遇的那場車禍,也是她指使的。這女人的人性已經扭曲,所有一切看不順眼的東西,都要毀掉才能順心。」
「那二叔不知道嗎?」紀寧業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作為女兒,我就不好揣度爸爸的想法了。」寧歌看向拿了手機過來的直明珠。
「幫我撥通電話吧。」寧歌對直明珠道,同時悄悄把麻辣魚乾藏進了羽絨服口袋裡。
「是,夫人。」直明珠打開電話簿,上面了了幾個人的電話號碼,但沒有看到唐御豐三個字,便直接在號碼鍵上輸入了唐御豐的手機號。
然後,一個叫——混蛋,的名字跳了出來。
直明珠悄悄看了寧歌一眼,按了接通鍵……夫人和老大的情趣,還真是,有意思啊!回頭一定和老麥說說。
寧歌可不知道直明珠的內心是怎麼想的,放下手裡的魚竿,朝直明珠伸出手,接過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