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煙寒快步追上了歐陽萌憷,二人並肩出了正廳來到了府門口,遠遠的二人瞧見府門口停著一定轎子,八個轎夫矗立在各自的位置一動也不敢動,機警的環視著四周,似乎是時刻準備著投入戰鬥,蒙煙寒的心中隱隱的不安,暗自嘆道:「大事不妙,看來一場大戰就在眼前!」
蒙煙寒不自覺的抬頭尋找端午的身影,蒙煙寒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黑影趴在歐陽萌憷府門的屋頂上,像一隻靈敏的餓狼在等待獵物的出現,蒙煙寒心中清楚,一定是端午在伺機而動,蒙煙寒默默的搖了搖頭,示意端午等待自己的命令,端午立刻心領神會,輕輕的點了點頭!
寒憷二人在距離轎子一米開外的位置停了下來,蒙煙寒不自覺的將歐陽萌憷擋在了身後,語氣冰冷,不甚友好的問道:「敢問來者何人?既然來了也就現身吧,何苦這樣故弄玄虛!」
「故弄玄虛?蒙將軍會錯意了!」
蒙煙寒的話音一落,轎子裡就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嚇壞了蒙煙寒和歐陽萌憷,蒙煙寒趕緊的跪了下來,口頭請安道:「蒙煙寒魯莽,請國主恕罪!」
轎門前的一個壯漢附身恭敬的掀開了轎簾,恭敬的要請轎中之人下轎,寒憷二人僅憑聲音早已猜出了來人正是當今的國主姬誦,蒙煙寒身受周超禮法的影響,急忙的跪地行禮,但是歐陽萌憷卻是不肯,依然執著的站在原地,小國主的隨從厲聲的斥責道:「大膽的奴才!見了國主還不跪拜!」
小國主聽到隨從的斥責聲,面露溫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隨從退下,那隨從果然是個識時務的,心中知道國主不快,趕緊的就退到一邊去了!
小國主隨從的一聲奴才讓歐陽萌憷不由得怒火中燒,心中怒斥道:你才是奴才,本姑娘滿腹經綸,何時成了奴才。讀爸爸 www.dubaba.cc歐陽萌憷正欲發作,不想小國主搶先處置了,歐陽萌憷也就不好再發作,只好隱忍了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瞪了那位隨從一眼!
歐陽萌憷瞪了小國主的隨從一眼,卻嚇壞了跪在地上的蒙煙寒,蒙煙寒的心中為歐陽萌憷捏了一把汗,大呼不妙,國主身邊的小貓小狗也是尊貴的,容不得任何人冒犯的,兒今歐陽萌憷公然的瞪了國主的人,只怕國主的心中會生不快!
歐陽萌憷那殺人的目光也被小國主收在了眼底,小國主的心情卻莫名其妙的愉悅,小國主的臉上忍不住的浮現出了微笑,小國主的反應讓蒙煙寒有些意外,蒙煙寒疑惑,小國主著微笑透露的著友善,不像是動怒的樣子,這可不是國主的風格,想當年國主養的一隻小狗攻擊國主的一位堂兄,那位堂兄出於自衛,抬腳嚇唬了嚇唬那隻小狗,小國主怒不可遏,賞了那位堂兄五大板子,難道今日國主這位隨從在國主心中的位置還不如當年的那隻小狗嗎?蒙煙寒忍不住的揣測,揣測起了國主的喜怒!
蒙煙寒天馬行空的亂想,小國主卻是淡定從容,淡淡的問道:「歐陽大人喪親,我作為朋友前來弔唁,難道還受不得你的三個頭嗎?」
小國主簡明扼要的幾句話提醒了歐陽萌憷,歐陽萌憷心想,是啊,孝子人前矮三分,國主前來弔唁,自己出於禮貌,是該磕頭答禮的,只是給這麼一個小毛孩子磕頭,歐陽萌憷總還是有些不情願!
蒙煙寒扯了扯歐陽萌憷的衣襟,溫和的說道:「國主說的有道理,你我是該答禮的!」
歐陽萌憷本還在猶豫,眼下蒙煙寒開口了,歐陽萌憷乖順的跪了下來,與蒙煙寒一起叩頭答禮,小國主心滿意足的揮了揮手,道:「起來吧,帶我去給歐陽世伯上柱香吧!」
小國主說完徑自入內去了,蒙煙寒趕緊的起身,攙扶起歐陽萌憷,緊跟著國主前去弔唁歐陽老伯了!
靈堂已然搭好,司夫人寸步不離的守在靈堂前,見有客來,本要起身相迎,卻見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司夫人左思右想也不認得眼前這個器宇軒昂的孩子,也為起身,只是機械的問了一句:「憷憷,來人是誰?看樣子還沒有成年,未成年的孩子不宜出現在這裡,恐怕衝撞了!」
經過司夫人的提醒,蒙煙寒才想起,大周朝是有這樣的風俗,若非是嫡親的血脈,未成年的孩子是不能出現的靈堂前的,恐怕會不吉利,即便是自己的嫡親血脈出入靈堂,脖子上也需要掛一把鎖子的,說是為了防止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