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靚回頭找了一個小木墩側身坐在鍋灶前,頭看著門口的風少羽:「你又不讓我說沒想,那我不知道說什麼。」語氣滿是不滿意。
風少羽:「……」
他想了想又勾唇一笑,也找了個小墩子搬到周清靚面前,跟她促膝相對坐下。
「喂,說正經的,你在這裡呆多久啊?」
兩人槓上這麼長時間,這是風少羽問的第一個有價值的問題。
周清靚抬起頭來很認真的答道:「本來慧姐已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可妹妹說先別折騰了,怕回去了家人再染病,就讓住一段時日。」
風少羽心中一喜,道:「那是不是等瘟疫過了你再回家?」
周清靚微微頷首:「可能吧,得聽我娘的。」
風少羽想了想道:「聽你娘的是沒錯,可也別什麼都聽你娘的。」
周清靚聽了不屑一笑:「不聽我娘的聽你的啊?」
「行啊。」風少羽很嚴肅的點頭:「有一件大事,你一定要聽我的。」
「新鮮。」周清靚撇著他:「你先說說什麼大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風少羽神秘一笑:「先不告訴你。」周清靚聽得一蹙眉,還沒等說話,突然手就被風少羽抓到了。
周清靚感受到一股溫暖有力的力量從她手背開始蔓延,蔓延向全身,讓她全身一麻,心跳加速。
「你……你……」
她紅著臉不知所措。
抬頭看風少羽,雖然他表情略顯鎮定,但小白臉已經染上了可疑的紅暈,那紅暈直到耳根,還拐帶了脖頸。
周清靚要大喊的衝動慢慢就被風少羽的羞澀沖淡了。
她強讓自己鎮定下來,顫聲道:「你知道你,你在摸我的手嗎。」
風少羽痴痴的看著她。
周清靚吞咽一口道:「我們這樣是不道德的,要是被別人看了,是要罵我不知檢點的。」
「誰敢。」
「誰不敢?他們不敢罵你,但肯定敢罵我。」
「小爺一劍宰了他。」風少羽捏了捏周清靚的手心,羞澀一笑,道:「我都沒牽過女孩子的手,可真軟啊。」
周清靚道:「那萬一我娘看見了呢?我娘要打死我怎麼辦啊?」
風少羽斯哈一聲:「你少說話,這時候你少說話對你有好處,怎麼那麼煞風景呢。」
周清靚心中又驚又怕,又有點小雀躍,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見風少羽用灼灼的目光看著她,那目光好像要把她燒了一般,臉一紅,低下頭不敢去看風少羽。
風少羽見她羞澀難道,嘻嘻一笑:「你等著,我有禮物送給你。」抓著她的手扔不放開,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扳指大的小盒來。
「你打開看看是什麼?」
周清靚不可抬頭,一直搖著:「我不要,那不成了私相授受了?」
「幹嘛不要?你傻啊,我白送你的。」
風少羽見周清靚還是低著頭不動,他也低頭去看她的臉,見那尖尖的小臉已經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勾唇一笑,放開她的手,然後自己打開小盒:「你抬起頭看看是什麼?」
周清靚才一抬頭,風少羽就又拉過她的手,還沒等她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感覺無名指上涼涼的。
她抬起手一看,一個純白的寶石戒指已經赫然套在她的手指上了。
「你送我戒指幹嘛啊?」她歪著頭看著風少羽。
風少羽看她目光純淨,語氣天真,心頭一癢,恨不得把所有的心裡話都說給她聽。
他像獻寶一樣道:「我找遍家裡才找到這麼一顆白色的寶石,是我娘傳下來的頭面上扣下來的,你可別不當是好東西,是我娘的傳家寶。」
周清靚立馬要把戒指摘下來:「你娘的東西我能要嗎?我不要,再說哪有你這樣的,好好的頭面你不是給毀了?讓你娘知道不罵你啊?」
風少羽按著她的手:「你別摘啊。」急道:「我娘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上哪打我去。」
周清靚抬起頭看著他:「你娘去世了啊?真是對不起,說了你的傷心事。」
風少羽看她認真的樣子嘿嘿一笑:「不傷心了,都過去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