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姐,您找在下有事?」
鍾清揚沒覺得等多久,廳門的方向就傳來聲音。
聲音珠圓玉潤,有些南方男子特有的溫和。
她側目一看,一位穿著青色常服的男子信步走近了,來人束髮玉冠,廣袖瀟灑,裝扮都十分不顯眼,但莫名有種傲然之感,像是魏晉名士的風骨。
鍾清揚臉頰緋紅,站起來屈膝行禮;「清揚見過南公子。」
南公子坐到主人位置上,看著鍾清揚抬抬手:「您請坐。」
鍾清揚坐下後在丫鬟耳邊嘀咕幾句,丫鬟跟南公子行了福禮,就褪了出去。
這樣廳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南公子一笑道:「看來還是很重要的事,其實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
意思就是不必屏退左右。
鍾清揚斂著下巴不敢抬頭看,姿態十分拘謹,但這樣就顯得矜持。
她含笑道;「不是不可對人言,是只有清揚跟公子兩個人的事,所以只我二人知道就行了。」
南公子道:「那您請。」
鍾清揚心想你還不懂嗎?太妃都下了旨意,他們現在已經是未婚夫妻了。
這種事一定要女子先,可見南公子人雖俊朗瀟灑,但實在不懂風情。
又一想,如果解風情,那麼追著他的女子豈不是跟蒼蠅一樣多?
這樣也很好,以後成親了慢慢引導也不遲。
她道:「是太妃的旨意,清揚想跟公子一聲,這次清揚不會再拒絕公子了。」
南公子道;「那麼太妃旨意是鍾姐親自請示的嗎?」
鍾清揚道:「這不是,是有人想害我,想看我出醜,她故意讓太妃把我指給公子,就是因為之前咱們的婚事告吹過一次。」到這裡她抬起頭:「公子,那人居心不良,就等著看我笑話,她不是好人,千萬不能讓她得逞啊。」完已經淚眼汪汪,十分招人可憐。
南公子神色不動,問道;「鍾姐的罪過很多人嗎?」
鍾清揚一愣,隨即笑道:「怎麼會,我一個後宅女子,怎麼會得罪人呢,是那人看我不順眼,公子您也知道,有人就是會無故陷害一些人,也找不到原因,我也覺得很冤枉,我曾經是啞女,又沒有母親,實在沒什麼事招人嫉妒。」
南公子點點頭。
鍾清揚見他有認同之色,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一點。
這時南公子又道;「這人是誰?你認得他嗎?」
「自然認得。」鍾清揚聲音還是和風細雨般:「但是出名字,好似我在背後傳人口舌,她對我不仁,我不能對她不意,總歸她選的人是公子,算她有眼睛,公子豈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您一定不會拒絕這次的婚事吧?」
到最後,她又眼淚汪汪的看著南公子。
南公子道;「如果您問我自己的意見,我是要拒絕的。」
鍾清揚臉色神色大駭;「公子?您……」頓了一下道:「您不是這種人,我知道您不是這種人,第一次的時候您都讓著我,在街上我喜歡的東西您也讓給我,您那麼寬容大量,怎麼會拒絕與我的婚事讓我難堪?」
南公子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以前我確實不會拒絕,你都了,我怎麼會讓你難堪呢,應該這麼,我不太喜歡讓別人難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拒絕,但是如今不同了。」
雖然沒有彰顯她的特殊,但鍾清揚不氣餒,問道:「如今有何不同?」
南公子道:「如今我有一些朋友,他們都十分不喜歡你,我如果不拒絕你,就會讓我朋友心裡不舒服,比較你,我更在意我的朋友,所以我自己對你是拒絕的。」
鍾清揚聽了臉色微變,笑道;「您的朋友?朋友之間還能管到婚姻大事,這是什麼樣的朋友?搬弄十分,不見得是什麼好人,公子您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啊。」
話之前,她笑容有些尷尬,不過到最後語氣有些憤慨,竟真的像是在為別人擔心。
南公子搖頭道:「我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鍾姐,我之前不過是不太愛計較一些事,因為人生如果計較那麼多,對自己和對別人都很累,但並不代表我是不長眼的,也不代表我不了解鍾姐的人品。」
見鍾清揚笑容僵,南公子淺笑;「您
1042 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