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勢必不是方懷仁或者沈香苗那派來的人。
然而這樣的人,閆世先和宋和貴想了又想的,也不曾想出來,究竟會是誰,會有怎樣的要緊事來找了他們。
無論如何,自然是要先去瞧一瞧,問一問。
讓那夥計帶路,閆世先和宋和貴往外頭走。
路上閆世先十分好奇的詢問:「對方可說是什麼人,可說為了何事?」
「不曾說是什麼人,我再三追問,對方也只說掌柜的見了便曉得了,至於這為了何事……」夥計頓了一頓,道:「說是為了鋪面的事。」
鋪面?
閆世先和宋和貴又是互相望了一眼。
這疑惑越發的多了。
對方非富即貴,又是來說鋪面的事,莫不成便是那街上高價收鋪面的人?
但這樣的人來找他們天然居說鋪面,莫不是看上了天然居的地段,也想著收了去不成。
閆世先這般想的,心底裡頭便思量著若是對方真有此意,該如何婉拒。
每天日頭東升西落的,這日子也就過得極快,一晃兩日便過去了。
這兩日的方懷仁,有些心不在焉的,猶豫了幾次之後,去尋了沈香苗開了口:「這有些時日了,還是不曾見天然居那邊帶了信兒過來的,這鋪面的事情,咱們要不要去縣城裡找了閆掌柜詢問一二?」
「我倒是覺得不必。」沈香苗答道:「還沒信兒過來,應該還不曾找尋到合適的鋪面,咱們若是追問的話,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而且,論起來第一次見面,閆掌柜便先和咱們立了字據,想必也是誠心誠意,甚至說是迫不及待想著和咱們合夥做生意的,絕非有刻意拖延之意。」
「上次閆掌柜倒是也說這鋪面的事情不太好找尋,怕是需要些時日來,估摸著便是說的這個了。」
沈香苗笑著安慰方懷仁:「此事心急不得,鋪面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方掌柜還是耐心等上兩日吧。」
「也只能如此了。」方懷仁點頭。
畢竟若是當初不是因為德順樓的事情,他當時若是想開火鍋店的話,在這鎮上重新尋了鋪面來,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呢。
沈香苗看方懷仁的悵然若失煙消雲散,抿嘴笑了笑,但笑容里卻是帶了一絲絲的擔憂。
最初接觸到的方懷仁,性子沉穩,凡事都是三思而後行,屬於十分典型的保守派作風,可自從這火鍋店生意大好,有了到縣城開店的心思起,這方懷仁的心便明顯覺得急躁了許多。
雖說這做生意之人,大都想著早些掙錢,一來早早的回本,二來更是能證明了自己的決定正確,方懷仁的這些急切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沈香苗總是隱隱有些擔憂,擔憂這份急躁會不會帶了什麼禍端。
可是又仔細想一想的話,這閆世先和宋和貴都是十分穩妥之人,凡事也不急功近利,加上有她在一旁時常提醒,應該也不會有了什麼大差池。
此事,沈香苗便不怎麼放在了心上,轉而去後院裡頭看看那新上的小菜。
幾天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盧少業已是到了京都。
到了京都,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召了烏統領前來。
「現下京都形勢如何?」盧少業的聲音有些沙啞,一旁的友安趕緊奉上了茶水來給他潤嗓子。
「按照公子的吩咐,屬下一邊飛鴿傳書讓暗衛們開始行動,一邊快馬加鞭的趕回到了京都來,這些時日暗衛們四處散播有關福王才是真命天子的流言,甚至還編了童謠出來,讓他們四處傳播。」
盧少業聞言,不由得揚起了唇角,道:「日出東方,左王為皇,坐擁天下,國運榮昌。」
「這樣的童謠,自我們還不曾入了京都之時,便聽到許多孩童在街上唱了。」盧少業輕笑道:「左王為皇,這話說的當真是好。」
福王本名秦銘珗,珗,便是要先寫了王的,這句左王為皇,便是將福王實打實的釘在了標靶之上了。
「除此以外,屬下還命人在幾處地方,製造了一些事端,譬如巨石從山上突然滾落,砸在地上出現的巨坑裡頭發現了刻有文字的龜殼,上頭寫著左王為皇,天下興旺的字樣。」
「農田裡頭正在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