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友安驚得眼珠子幾乎都掉了下來,心中更是嘖嘖不已。
他家姑娘的脾氣性子當真是好,也是足夠的給了公子顏面,連這樣的無聊舉動都這樣的配合,當真是好啊。
友安頓時感慨萬千。
「盧夫人果然聰明,沒有猜錯的時候呢。」盧少業呵呵笑道,拿開了雙手,順勢搭在了沈香苗的肩上。
這能猜錯麼?
能這樣和姑娘開玩笑的,又身為男子的,除了公子你,難不成還有旁人?
友安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默默的嚼了嚼被強行塞了滿嘴的糖,又默默的嘆了口氣,再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順勢偷偷的給了這兩個如何看來都像小孩子一樣的主子一個鄙視的眼神。
「今天前去尚陽宮,似乎結果不錯?」沈香苗笑道。
盧少業頓時也笑了起來:「如何說?」
「你的腳步,比平常聽起來輕了些許,所以我猜想大約是有了什麼眉目,所以讓你心中輕鬆些許?」沈香苗說話的功夫,卻也沒停手中的動作,只將拿碗筷麻利的給擺好。
「當真是鬼靈精。」盧少業伸手捏了捏沈香苗的鼻子。
透過腳步能猜想的出來他心情輕鬆,聰慧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足以說明沈香苗平時對他記掛無比,所以連腳步輕重這樣的小事竟是也能看的這樣透徹,分辨的這樣清楚。
這讓盧少業是樂開了花,伸手接過沈香苗手中的碗筷,幫著擺了起來:「今天殿上我提議以議和之名,暫且停戰,伺機修整再戰,皇上應允,已經著人去辦。」
「戰事怕是暫且會停止,也算是能暫且松上一口氣,如若不然的話,邊關戰事吃緊,舉國上下只怕也是人心惶惶,最近一段時日我已聽說,各地有不少占山為王,落草為寇之人,趁機興風作浪,搶奪錢財。」
「若是長此以往的,只怕容易外憂內患,朝政不穩,一旦再有什麼變故的話,只怕當真難以招架。」
「的確如此。」沈香苗點頭,思忖片刻後,道:「只是我到是一直十分好奇那突夏國,聽說突夏國從前也有在邊關興風作浪之事,但很快便被鎮壓,突夏國也一直畏懼我大秦武力,從不敢有過多舉動,怎的這次便一反常態,如此大膽?」
「且以突夏國的兵力與能力來說,卻也不能與戍守邊關的兵力相提並論,更何況忠武王又率領十萬精兵強將,無論如何都覺得頗為詭異。」
「這一點,許多人都注意到了,也是頗為納悶,連皇上也都百思不得其解。」盧少業接著說道:「因此皇上特地傳了口諭過去,詢問個中緣由,而忠武王也回信解釋了一番。」
「總的來說,這緣由大概有三。其一是因為突夏國擅長騎射,且體型高大壯碩,而大秦國的士兵卻是相對個頭矮小許多,遇到近身作戰,十分不利。」
「其二,西北邊陲,嚴寒之地,尤其是冬日時,幾乎是越發寒冷,風多沙大,戍守邊關的將士到是早已習慣,而調兵過去的十萬將士,在這樣的地方幾乎是睜不開眼,十分不利。」
「其三……」
盧少業頓了一頓,道:「忠武王說,突夏國似乎對他用兵之術十分了解,但凡他排兵布陣,設下陷阱也好,誘敵深入也罷,幾乎是沒有任何一樣能夠成功,反倒是他們對突夏國的戰術並不了解,為此可謂吃了不少的虧。」
「前兩個緣由只怕不過是捎帶著說上一說,這最後的只怕才是真正的緣由。」沈香苗目光微閃:「只是這樣一來到是十分奇怪,突夏國與大秦國可以說連言語都不通,為何會對大秦的用兵十分了解,這個中緣由只怕是顯而易見了。」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突夏國能對大秦國這樣了解,只能說明在忠武王的身邊,出現了吃裡扒外的奸細。
「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了。」盧少業看了沈香苗一眼:「忠武王在回信中也提出了這樣的疑問,只是在他身邊能夠知曉戰術與布兵之人,皆是十分值得信任之人,忠武王更是為保險起見,將身邊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通,並未查出任何的問題。」
「且即便是有奸細,且忠武王不曾查了出來,戰場上戰事瞬息萬變,牽一髮而動全身,許多時候更是臨時起意,這奸細想要傳信出去,只怕也不可能那麼的快,而對方卻依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