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盧澤惠長長的嘆了口氣「總算是有件能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這句話,幾乎是帶著十足的辛酸,這聲嘆息,更是讓人傷感十足,可見這段時日盧澤惠在宮中的確是忐忑不已,過的十分艱難。
「姑母儘管放寬心,再如何苦難的日子總歸會過去,再愁人的事情也有應對之策,姑母暫且還是說說現如今的宮中形勢如何吧,皇上他……」
盧少業眉頭緊鎖。
聽盧少業問及這個,盧澤惠便又是一聲的嘆息「宮中情形如何,只怕你也都知道了,想必你來宮中時,首先去的便是尚陽宮吧,你近日的遭遇如何,平日裡眾人所受的,便是如此,甚至更甚。」
是的,他方才入宮便是先到尚陽宮求見秦銘晟的,只可惜並未見了面。
而緣由是秦銘晟事務繁忙,無暇見盧少業,若是有事,只上了摺子就好,旁的事情,讓他請便就好。
求見秦銘晟不得,盧少業對這段時日宮中的有關消息心中有了底,這才來尋了盧澤惠。
「後宮倒還平靜?」盧少業問詢。
「皇上性子大變,不進後宮,卻是到處找尋處子之身的年輕姑娘,取血……」盧澤惠提及這些事,便擰起眉頭來「這些事你也知曉,不說也罷,皇上如此,後宮也是十分畏懼,恨不得避的遠上一些,免得在皇上跟前湊的近了,讓皇上想起來她們母家那些年輕的後輩來,害的她們失了性命,這爭寵之事到是少了不少。」
「總之就是,人人自危,人人想著自保,爭風吃醋的事情極少,到是一切太平無事,並未有什麼不妥。」
「不過就是本宮身為現如今妃嬪之首,朝臣們難免議論一二。」
盧澤惠提及此事,便是滿腹的辛酸。
現如今她成了丟入油鍋之中的夾心餡餅,兩面煎熬,旁人也看不到她內心的苦楚。
「那些大臣們不過就是面上的慷慨激昂,指責旁人無作為,若是讓他們出面上諫勸說皇上,只怕各個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各個恨不得稱病躲起來。」
「這種總是嚴於律人之人,姑母不必理會就是。」盧少業勸說道。
「嗯,此言極是。」盧澤惠點頭「現如今,也沒旁的法子,只能如此了。」
姑侄兩個說著話的,鶯兒走了進來「娘娘,盧大人,太子身邊的人來請盧大人過去說話,更是叮囑事關重大,請盧大人不要耽擱。」
「太子請你過去,必定是要商議正事,事不宜遲,你趕快過去吧,若是能夠商議出來讓皇上清醒的方法,是再好不過了。」盧澤惠道。
「是。」盧少業站起身來,沖盧澤惠告辭,跟著人往雎雲居去了。
一路到了雎雲居的正殿,盧少業看到許久不見的秦泓。
短短半年,秦泓看起來比從前已是老練穩重了許多,可見這些時日的變故,對他也是一種歷練。
一時之間,盧少業不知道是該唏噓,還是該感慨,但當他看到秦泓旁邊的人模樣時,這些心思頓時都掩了下去。
夏征燁正坐在秦泓的身邊,看到盧少業時,點了點頭,更是微微的笑了笑。
盧少業目不斜視,端正行禮「微臣見過太子,見過安國候。」
「盧侍郎快快起身。」秦泓以示對盧少業的尊重,往前探了探身子「賜座。」
「微臣謝太子。」盧少業站起身來,坐在了夏征燁的對面。
「盧侍郎剛剛回來,本宮便傳喚了盧侍郎過來,也實屬是事出有因,現如今朝中情形以及父皇現如今的狀況,只怕你也已經有所耳聞,朝臣惶恐,百姓不安,需得想了對策才成,不知道盧侍郎現如今有何提議。」
秦泓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這樣的問詢,並不讓盧少業意外,畢竟現如今秦泓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急需有人能為他出謀劃策。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當著夏征燁的面。
原本夏征燁這個突夏國派來的質子能夠在秦泓的宮中便是意外,而商議這樣的事情,卻是絲毫不避諱夏征燁,這讓盧少業頗為詫異。
「太子殿下,微臣斗膽,回答太子殿下問題之前,有兩句話想問一下安國候。」盧少業的目光,移到
第1529章 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