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盧的做事一向明目張胆,有了皇上寵信,自然是敢為所欲為,從前敢將小生從貢院中尋了由頭攆走,如何還做不出來這搶奪的事情了?」
蘇修遠憤慨不已:「說不準也是仗著如此,所以才覺得旁人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這種人,簡直是……」
喪盡天良!
搶奪走了他喜歡的女子不成,還要不惜奪了他的前程,到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竟然也不放過他,連他最後的一丁點寶貝東西,竟然也要搶奪走。一筆閣 www.yibige.com
盧少業當真是黑心腸至此!
蘇修遠此時對那盧少業,可謂是恨的牙根痒痒。
「說起來,這書說是孤本,也不見得的確如此,說不準也不過是拓本罷了,書嘛,模樣都差不多,興許並非是你從前哪本。」秦銘珗道。
「斷然不會錯的。」蘇修遠說著,將其中的一本翻開來,拿給秦銘珗看:「這本中其中一處,是我先生當時飲酒之後讀書有感而發,寫下了這麼一段話來,字跡內容一模一樣,斷斷不會有錯。」
「如此看來,到應該是不錯了。」秦銘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只是,即便此事如此,知曉盧侍郎的惡行,這會子也算是物歸原主,只怕也無法再去追究了。」
「王爺,這搶奪書之人必定是那姓盧的不錯了,在天子腳下竟是如此為非作歹,難不成就縱了他如此逍遙法外?」蘇修遠憤恨道。
「盧侍郎深受皇恩,地位顯赫,哪怕將此事抖了出來,先旁人不敢在背後議論,只此一事,只怕對他也是無礙,就連皇上,說不準也不會訓斥上半句,到時候即便是鬧了起來,只怕盧侍郎地位無礙,反倒是要說是你無事生非,倒要怪責你污衊旁人,別說到時候你或許會失了往後會試的資格,只怕是連性命都難保了。」
秦銘珗擰著眉頭道。
「可是……」蘇修遠自是不肯善罷甘休。
一次兩次,忍了也就罷了,可三次四次的,若是再而三的忍了下來,往後是不是都得忍氣吞聲,再沒有半分的反抗餘地?
蘇修遠氣血方剛,如何肯咽下了這一口口的惡氣去?
「此事……」秦銘珗頓了一頓,末了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來,只拍著蘇修遠的肩膀道:「本王平日裡是隱忍慣了的,也一向是教導你凡事需得忍耐一二,唯有吃的苦中苦,往後才能做了那人上人。」
「可現在看來,這苦中苦吃了,只怕往後也不見得就一定會成為那人上人,盧侍郎如此跋扈,又這樣的想至你於死地,只怕是現在這樣處處為難,三年後的會試只怕也不肯鬆懈,與其到時候你依舊會走了現如今的老路,到是不如現下反抗,將那盧侍郎早早揭發,扳倒了這樣的惡人,才能還了世人一個公道。」
「而本王這邊,盧侍郎一而再的針對,本王也想隱忍,但現在看來,到是也不必了,這幾本書,盧侍郎旁人不送,偏生送與了我,只怕為的就是往後你若是因為此事鬧了起來,也好將此事推到我的頭上,故意陷害了我去。」
「如此想來,此人當真是城府極深,一步一步早已算計好了的,只等著到了適當的時機,壞了本王的名聲去!」
「好在本王早早與你相識,你也曉得本王的性子,曉得本王不會做出這等腌臢事來,如若不然的話,當真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
「本王平日裡對他盧侍郎十分謙和,他尚且對本王如此不善,處處算計,若是往後遇到什麼事,豈不是將要本王至於死地了麼?」
秦銘珗說起此事,似乎也是越發的憤慨:「斷然不能這樣一味忍讓,讓旁人肆意欺凌了。」
「正是如此。」蘇修遠點頭:「王爺仁厚,卻也不能什麼事都輕易忍了下來,不然便是變相助長了惡人的氣焰,助紂為虐了。」
「是。」秦銘珗對蘇修遠之言表示十分肯定,更是慷慨激昂:「需得將此等惡人剷除,方能還了朝中一個安定才好。」
但話說完之後,頃刻之間,秦銘珗那滿臉的激昂表情頓時消散了大半,只有些頹然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並非一朝一夕便能成,更是需得人手幫忙為好,否則即便本王一介親王,只怕也不能事事都做得好……」
「小生願為王爺所用,效犬馬之勞。」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