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如此識趣,趙誠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劉昭,見他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但卻沒有了方才的怪異,這才小心拉了拉他的手臂,低聲道:
「劉昭,他們都是俺的同鄉,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如何?」
「嗯?」
被趙誠這麼一拉,劉昭也是恢復了正常,瞧了眼對面行禮的二人,又看著滿臉希冀的趙誠,下意識道:
「好……好啊!」
「如此甚好!」
趙誠扼腕擊掌,拉著劉昭來到了王大虎二人身前,笑道:
「劉昭,這位是我的同鄉,亦是昔日同窗,王大虎,這位是我族兄趙毅,我們昔日雖有恩怨,可如今漂泊在外,理當相互扶持,諸位以為如何?」
說罷,趙誠又是叉手一禮,前文說過,趙誠雖為鄉下木匠之子,可卻生的一副好相貌,再加上他本人乃飽讀之輩,故說出此番話來,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下意識的便要信任他。
趙毅輕哼一聲,臉上略有不甘,他和趙誠是同族,也是自小長大的好友,可自從他父親老在面前說趙誠如何如何,他便暗暗恨上了對方,
「憑啥?不就長得一副好相貌嗎!?」
不錯,在趙毅看來,趙誠只是長了一副好相貌,家世、課業和他也不過相當,難道就因為他長得黑乾瘦,他爹就老是訓他?他不服,所以這一對昔日好友才會變得勢同水火。
而今,趙誠又是仗著一副好相貌在眾人面前大出風頭,這讓趙毅如何不氣,可他不是傻子,能來這縣鎮學館,除了家中頗有財貨外,他本人也是相當出色,論起課業心智,他和王大虎,還有趙誠,乃是禹房鄉諸多學子中最出色的,不然,三人也不可能有方才的一呼百應。
「哈哈哈,誠哥兒說笑了!」
王大虎大笑一聲,豪邁道:
「先賢有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劉昭兄弟出身石盤村,與咱們禹房鄉相距不過數十里,說來也是同鄉,理當照應!在下禹房王大虎,見過劉昭同學!」
見王大虎已經行禮,劉昭亦是回了一禮,口稱不敢,眾人見為首的三人已經和解,頓時作鳥獸散,各自整理床鋪去了。
「劉昭兄弟,既然你開口了,那俺就給你這個面子,那邊的,這個位置讓給你了!」
王大虎對著劉昭拱了下手,對著角落處的瘦弱少年招了招手,劉昭這才注意到,引起一切爭執的少年不知何時悄悄摸到了門口。
「你怎麼跑哪兒去了?」
劉昭一把抓住那少年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其拉到了幾人身前,憨笑道:
「這位同學,你的床鋪在這兒呢!」
「你!放開俺!」
那瘦弱少年似是很氣憤,使勁掙扎著,可劉昭的力氣太大,任他如何用力,都只能在原地扭來扭去,好像一隻蟲子般,看的王大虎二人是直接笑出了聲。
「你們!」
這笑聲聽在瘦弱少年耳里,頓時令他淚眼婆娑,見狀,劉昭急忙道:
「這位同學,何……何故哭泣啊?大虎兄弟他們已經把床鋪還給你了啊!」
那瘦弱少年聽到劉昭這番話,淚珠子是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哽咽道:
「你!你!放開俺!」
「哦,好。」
不明所以的劉昭下意識鬆開了手,見對方哭的稀里嘩啦,好奇道:
「你哭啥?床鋪也有了啊。」
「你!哼!」
那瘦弱少年惡狠狠的瞪了劉昭一眼,徑直撲到了床上,順勢拉過被子,竟是再也不理眾人。
「這……」
摸不著頭腦的劉昭看向了趙誠,好奇道:
「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