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躺在床鋪上的劉昭輾轉反側,嘴角還念念有詞,
「缺了什麼呢?到底缺了啥呢?」
劉昭等人的住處是個大通鋪,雖然大家回來的時間各不相同,可此刻眾人已經睡下,劉昭的聲音雖小,可也吵醒了身邊的趙誠。
「劉昭,你這是咋了?」
趙誠小聲問著,可劉昭卻是沒理他,依舊是那副樣子,
「他不是魔怔了吧。」
趙誠有些擔心,便伸出手來晃了晃劉昭的肩膀,
「劉昭,你咋了?」
「啊?是趙誠啊,沒事兒,俺就是有點事想不明白。」
劉昭見是趙誠叫他,便也停下了輾轉,不過雙眼依舊空洞。
「啥事啊,說出來俺幫你想想。」
劉昭頓了頓,心想這也不是啥秘密,多個人還好一些,便將白天之事說了出來,
「……最後什長要俺想想俺缺了啥,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你說,俺是缺了啥?」
驟聽到這些東西,饒是趙誠自詡聰慧,也是有些愣神,無奈道:
「常言道隔行如隔山,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說的俺聽的是似是而非,不過俺在墨院的學兄告訴我,凡事總得有個始末。
你的什長說你是開始,那就想想你的結束在哪裡。」
「結束……」
——
「哦,這麼說你知道你缺少什麼了?」
「嗯。」
劉昭點了點頭,答道:
「虎撲是老虎在捕食時的動作,既然是要撲,那就要有獵物,什長昨天故意激怒我,是想讓我把你當獵物。」
聽到劉昭的回答,梁中咧嘴一笑,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小子,老子沒白費心思!記住了,無論是那種法門,最終都要有一個目的,如果你不知道這個目的,那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來,陪我練練!」
「啊!能不……」
「嗯?」
看著梁中那挑起的刀眉,劉昭咽回了自己的回絕,而得到的後果就是,他被梁中按在地上捶了半個時辰。
「啊嘶~真疼!」
劉昭摸了摸肩胛,暗道什長是怎麼回事,老對著俺這兒下手。
「不明白了吧。」
「嗯?」
忽然,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劉昭回頭一看,卻見來人身材厚實,相貌普通,留著一頭半長捲髮,不是別人,正是吳子瑜。
「是吳學兄啊,你剛才說……」
吳子瑜微微一笑,開口道:
「老大修習的獅牙突以狻猊為原型,而狻猊最喜歡的就是撕咬敵人的咽喉,吸食滾燙的鮮血,不過因為是切磋,所以只能攻擊肩膀。
其實不光是老大,經歷過實戰的武夫,都喜歡朝著敵人的致命部位下手,你沒發現嗎,你自己也喜歡先取敵人咽喉。」
「這樣啊,受教了。」
「既然受教,那就跟我也打一場。」
「啊?!」
看著吳子瑜滿臉的笑意,劉昭咽了咽口水道:
「學兄是開玩笑,對吧?」
「你說呢?」
吳子瑜咧嘴一笑,突然一記直拳直搗劉昭腹部,後者一驚,急忙擺出右臂抵擋,同時探出左臂劈向對方脖頸。
「哦?擋下之後還能反擊,這小子……越來越有趣了!」
吳子瑜詭異一笑,竟是不躲,反而向前進了半步,好大的頭顱與劉昭的狠狠撞在一起。
這一下實在出乎劉昭的意料,他覺得對方的腦袋就像是一塊石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