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的老婆和孩子全都在國外。
而對方又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
這樣的人私生活要是真能減減的話,那陳青峰倒是真的佩服。
可惜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陳青峰知道人性是最禁不住考驗的。
現在圍繞著劉錦的案子,已經查了一圈。沒有道理,放著古城農商銀行這個劉錦曾經擔任過行長的地方,置之不理。
所以第二天陳青峰就來到了銀行這邊。
得知警察是來調查劉錦的案子的。
銀行方面派來了一名副行長,負責接待他們。
「兩位同志你們好,歡迎你們!」
「你好,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方海,以前和劉行長搭檔多年,算是老相識了,沒想到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
「對了!劉行長的葬禮已經安排下去了吧!」
「這個,他家裡人都不在這邊,也就是我們這幫老同事幫著操持了,葬禮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很多一起跟他工作多年的同事都對他的離去表示不舍,不說這個了,我們這邊新來的領導要求我們盡力配合你們的工作,不知道兩位來有什麼要問的嗎?」
這個案子還在二隊的手上。陳青峰和韓偉來其實有點越俎代庖的嫌疑。
不過丟槍的案子和劉錦的案子。目前來看是聯繫在一起的。
與其採納別人調查的線索,還不如自己來看看。
所以,兩個人來了之後。韓偉負責詢問陳青峰則負責準備問題。
兩人在路上,已經對過台詞兒了。
於是韓偉就輕車熟路的問道:
「劉行長,當初在這裡當行長的時候,有沒有跟別人結怨?畢竟古城市那些民營企業都得從農商銀行貸款,國有的那些大銀行對他們並不放心,所以我們想諮詢一下,劉行長有沒有和你們的客戶有過什麼矛盾?」
「客戶?應該不會有吧,畢竟他是行長,不可能參與具體的事情,那些難纏的客戶都是我們下面這些人,用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方行長,銀行這麼卑微嗎?」
「嗨!你們是不知道,我們也有我們的壓力啊,每個業務員進來之後,第一項任務就是攬儲,這都是有指標的。每個業務員每個季度,甚至每個月都有自己的指標。如果完不成的話,輕則扣獎金,要是連續幾個季度都完不成,那很可能就沒有辦法在我們這裡繼續幹了!」
「原來是這樣!」
「除此之外,授信的部門也一樣,我以前就是干信貸員出身的,別人都是盼著過年,我們這孩兒最怕過年,每到三十的晚上,過年前幾天,我們都得開著車去客戶家門口堵著,就怕他們還不上貸款,然後腳底抹油,帶著全家一走了之,你說要真是這樣,我們還找誰要錢去啊!」
方行長說的情真意切。
韓偉信不信不知道,反正陳青峰是不信。
畢竟他老婆以前就是做生意的,陳青峰也算有些見識。
別說行長了,就是一個信貸部主任,林秋雅有的時候都要親自出面接待。
說白了,現如今整個經濟大環境都是這些銀行業在推動。
他們不投資,很多企業就經營不下去。
所以,這些人自詡為精英,其實也不是沒有根據。
早些年陳青峰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學歷這個東西還算有點用。
但如今各行各業的差距實在是拉開太大的距離了。
前幾年不是爆出一個新聞中科院的博士被人騙到了緬甸那邊。後來歷盡艱辛才回來。
就在人們都懷疑,為什麼像博士那樣的高學歷都要跑到緬甸那種地方被人當豬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