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身旁一個中年尼姑站了出來,說道:「泰山派的師兄們說,天松道長在衡陽城中親眼見到令狐沖和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在一起,而且儀琳師妹也在旁邊,看令狐沖滿臉笑意,儀琳師妹卻是皺眉在旁,想來是被兩人挾持了。」
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聽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兩隻餛飩碗跳將起來,嗆啷啷數聲,在地下跌得粉碎。
李英東心想:「令狐沖為人灑脫,就是在最危難的時候,依然是含笑面對,顯然是天松弄錯了。原著中是田伯光,現在是雲中鶴了,可是雲中鶴的性格可不像田伯光啊,令狐沖怎麼能夠耍詐呢?」
華山派弟子聽了儀光之言,神色均是十分尷尬,岳靈珊更是急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顫聲道:「他們含血噴人,大師哥才不會和雲中鶴那種淫賊在一起呢。」
定逸大聲道:「含血噴人?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麼人,難道他還會故意污衊令狐沖那個小畜生不成?可憐了儀琳這孩子,唉,儀琳這孩子!」
猛然間,定逸神色一變,眼中突然大冒精光,霍然出手,抓住了岳靈珊的手腕。
岳靈珊的腕上便如套上了一個鐵箍,驚呼道:「師叔,你幹什麼?」
華山派眾弟子齊齊道:「師太,請手下留情,此事和師妹無關啊。」
定逸喝道:「你們華山派擄走儀琳,我也要擄走你們華山派的一個女弟子做抵押,你們把我儀琳放出來還我,我便也放了靈珊!」
一轉身,拉起岳靈珊便要走。衣袖一揮,一股極強的氣勁頓時將華山派眾弟子逼退幾步,趁著這一刻,她已經走了十來步。此刻李英東等人都在門口,見到定逸拖著岳靈珊出來,李英東微微一笑道:「在下長樂幫幫主李英東。見過定逸師太。」
定逸一蹙眉,說道:「貝大夫不是說你不會來麼?」
李英東一愣,隨即恍然,笑道:「眼下抽出了空來。自然是要來參加劉三爺的『金盆洗手』大禮的。至於令狐沖兄弟之事,我想師太可能誤會了。」
眾人見李英東俊朗不凡,他身邊的女人也是美艷之極,花無缺也是人中龍鳳,不禁暗暗叫好。
定逸不以為然。以為他是要替岳靈珊等人求情,淡淡道:「李幫主何出此言,莫不成泰山派的天松騙我們不成?」
岳靈珊見李英東生的如此之俊,又聽他袒護令狐沖,頓時大生好感,說道:「李幫主,我大師哥真的沒有挾持儀琳師妹?」
她臉上雖然醜惡,一對大眼睛卻是骨碌碌轉動,盯著李英東一放不放。
李英東心想:「岳靈珊竟然都沒有引起『魔種』的感應,著實可惜。看來這『魔種』未必就是以貌取人。」
口中卻忙道:「當然,五天前,我還見過令狐兄了。那日恆山派的儀琳被田伯光所擒,幸得令狐兄機警,儀琳才得以保全清白,試問他又怎麼會挾持儀琳來?」
定逸臉上突顯怒容,喝道:「那就是說儀琳和令狐沖一起和雲中鶴同流合污咯?哼,簡直就是放屁!以令狐沖的武功,對方的了田伯光?」
李英東也不動怒,笑道:「當時我也在場。是我和令狐兄弟聯手趕走田伯光的。」
岳靈珊喜道:「師太,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定逸冷笑一聲,「就憑你。」
霍然出掌,正好擊中李英東胸口。李英東猛然施展「北冥神功」反而激發內力。一舉將定逸彈開,顯示出來自己深厚的內力。
定逸動容道:「李幫主好深厚的內力,想來對付田伯光,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也不能說明令狐沖沒有勾結四大惡人,說不定他在四大惡人面前妥協了,這也是說不定的。我可不管了。先去劉府再說。」
拖起岳靈珊而出。
華山派眾弟子急忙跟去,深恐定逸一個惱怒,傷著了岳靈珊,不斷給她說好話。只是定逸此刻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勞德諾等人只得盼著岳不群早些來了。
李英東笑著對邀月等人說:「這老尼姑脾氣果然火爆,須得小心才是。」
邀月冷冷道:「呸,怕她作甚。」
李英東摟起她的小蠻腰,笑道:「我的好姐姐,你自然是不怕了,可華山派的那些傢伙卻怕得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