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俠少年英豪,不知師承何派?」在御林軍的演武場上等待皇帝召見的時候,種溪忍不住詢問起我的身世背景起來。
李英東有此成就主要靠的是矩陣卡片異能,和武學師承一點關係也沒有,但然這些沒必要和種溪說明,淡淡一笑含糊道:「在下學過一些『逍遙派』武學。」
種溪大吃一驚:「逍遙派!原來李少俠是逍遙派的高徒,怪不得身手如此不凡了。」
李英東大為詫異,本來逍遙派門人少在江湖上走動,再加上行事低調,所以知道這個名號的人少之又少,沒想到種溪竟然知道,倒是奇而怪哉!
他不知道的是俠以武犯禁,朝廷對於武林的事情從來都很重視,不說明察秋毫,但有什麼門派,出過什麼大事都一清二楚,逍遙派這種武學極高的門派還是在大內掛了號的。種溪作為御林軍統領,本身也是武林高手,知道這些在正常不過了。
「種大人太客氣了,大人貴為大內禁軍之首,想必武藝也是非凡了!」
李英東起了好奇之心,想探探種溪的底。撇著嘴一臉的蔑視,就差直接說我說的是反話了。
種溪受不得這樣的反諷,以為李英東仗著身懷絕技,嘲笑他武藝低微呢,僅有的一點好感立刻煙消雲散。冷哼一聲道:「李公子武功高強,種某今日倒想領教一番。」
說完手裡沉重的鑌鐵長槍已經緩緩舉起,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朝李英東逼來。
種溪不愧多年征戰沙場,那股殺氣還真讓人難受,它代表的是軍人永不言敗的一種精神,李英東暗自讚嘆,只是這股殺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接下來的。
「李英東,我要出手了,接本座的『烈炎槍法』吧!」
種溪一振手中的長槍,渾身氣勢為之一變,眸子裡流露出搏殺沙場的慘烈之色。頷下長須亦無風自動。
「烈炎槍法」!名字倒是挺威風的,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麼樣?李英東的目光深深地刺進種溪的眸子裡,卻發現種溪宛如一尊沒有任何感情的金甲戰神,眸子裡除了殺機還是殺機!
「種大人。必勝!」
「種大人,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白臉!」
「讓他見識一下種大人的厲害!」
……
圍在演武場上的御林軍士們開始瘋狂地叫囂起來,看來對他們的頭兒還是信心十足。
不過他遇到的是不能按常理論斷的李英東!
種溪!大宋朝種家軍的種子選手,身形已經凌空躍起,如一隻蒼勁的大雕張開了強健的鐵翅凌空翱翔而起。同一時間手裡的鑌鐵長槍詭異地在空中劃出一道清晰的軌跡,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地向李英東砸落下來,勢如驚雷!
李英東暗自讚嘆種溪這種一往無前的精神,眼見帶著山崩海嘯的威猛氣勢的鑌鐵長槍當頭砸落,往右邊輕移了一步,呼嘯的長槍從肩胛擦過,狠狠地砸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沉重的鐵槍竟是生生切入了地面足有數尺之深。
「烈炎槍法!」果然有些門道。李英東往後退開兩步,右拳隨意揮出。一股勁風呼嘯打出。
種溪手中的長槍順勢往前一送,槍尖正抵中李英東右拳,堂的一聲,肉拳和槍尖相對竟然傳來金屬音!
肉拳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而長槍詭異地彎曲起來,仿佛一張彎滿了的大弓,接著這股勁頭蓄滿了無盡的力量,種溪順勢彈槍狂風暴雨般的攻來。
這「烈炎槍法」雖然厲害無比,在武林中絕對算得上是一門驚世駭俗的絕學,但在李英東眼裡也只是一門速度和力量上都較為驚人的功夫而已。要不是想探探底。早就一招了解了。
看了多招知道並不屬於已知的武學,但也不屬於太高的武學,沒了興趣施展六脈神劍,六脈啟動手指連彈。噗噗噗,鐺鐺鐺……
電光火石之際,劍氣和鑌鐵長槍已經毫無花巧地撞擊了一起,清越的金鐵交鳴聲連成了一串連綿的清音,其聲極為響亮,直欲把所有人的耳膜震碎。
接著就聽見「噼啪」一聲。種溪雙手各握著小半截槍桿,手中原本的一根鑌鐵槍斷成七截。而槍尖,就插在他的腳下。
李英東慢慢收回右手,往後一背,站在演武場中央,冷冷地望著四周的禁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