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蜷縮在床的一角,冷的有些發抖。
胃裡面空空的讓米伽有些像吐的感覺,難受極了。
米伽有些昏昏沉沉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米伽原想不去開門,卻又害怕是她來看自己,最終還是拖著沉沉的身體走到門口問道:「誰呀?」
外面回答道:「您好,我是送外賣的,您的外賣給你放在門口了,祝您用餐愉快。」
沒等米伽說話,便聽到外面來人下樓梯離開的聲音。
米伽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門。
門口安靜的放著一個好看的紙袋兒,米伽提到屋裡。
裡面赫然裝著兩盒餃子,米伽看一眼便知道是那家「家裡味兒」餃子館的三鮮水餃。最下面一張字條上洋洋灑灑的寫著「記得趁熱吃」。
那時程子溪的剛勁有力的字跡,米伽認得。
米伽只是和他提起過一次,那家自己很鍾愛的餃子館,他便記在了心裡。
只是米伽也知道,那家餃子館從不送外賣。
米伽安靜的吃著餃子,那餃子裡真的滿滿的都是家的味道,不知覺的,眼淚掉在了餃子上,混合著被米伽一口一口的吃進了嘴裡。
吃完後,米伽窩在角落裡,捧著熱咖啡,昏昏沉沉,最終當天蒙蒙亮的時候,睡著了。
這一覺,米伽不知睡了多久,只是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小小的窗戶照射進房間歷來,明亮極了。
米伽揉著生疼生疼的腦袋,身體沉的一發不可收拾,瑟瑟發抖的嘴唇,米伽很清楚,因為昨夜那場雨,自己染上了風寒。
米伽極少生病,原因很簡單,生病了也沒人照顧。
忍著身體的不適,米伽硬是下了床,將昨天剩下的餃子用熱水泡了泡,吃的有些艱難。
然後從醫藥箱裡找出藥和注射劑,動作微緩卻也嫻熟的為自己打了一針。
米伽在孤兒院的時候,便會為自己打針,是那個男孩教會她的。米伽還記得,那個男孩說,即使沒有人關心你,也不要自己悲傷的死去。
米伽嗤笑,也許某一天,自己即便是死在了這小閣樓,也不會有人知道,關心自己的,被自己拒之門外,自己關心的,自己被拒之門外,人生總是那麼的反覆蹉跎,糾糾葛葛。
做完這一切後,米伽重新回到床上,迷濛中,太陽落了山,米伽打開筆記本電腦,手指開始敲擊在鍵盤上。
許多年來,她傾訴的對象便是一台電腦,也是靠著它,米伽賺取了最基本的生活費,而程家的那些她來者不拒的錢,一直流向一個地方。
那所讓米伽曾充滿陰影,同時也教會她如何生存的孤兒院,只是不同,現在那裡換了院長和老師,再也不是從前那樣適者生存的如同小狼窩一樣的地方,現在那裡的孩子們接受到了基礎的教育和家的關愛。
沒人知道,為什麼原來一手遮天的院長怎麼忽然間被人舉報,受了處分下了崗。
就是這樣的三天時間,米伽未曾下過樓半步,睡醒了便從冰箱裡找些吃的,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捧著一大杯咖啡,困得不得了便繼續睡。
安靜的房間裡如果有聲音,便是那指尖有些堅硬的敲擊在電腦鍵盤上的聲音。
米伽不知道,她沒有出現的這些天,她出租屋的樓下每天晚上都會停著一輛黑色的捷豹,秦維傲坐在車子裡面,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煙,菸蒂亮滅在這寂靜的夜色里,直到那扇小小的窗戶亮起了柔和的光,才悄悄的離開。
而巷子口外一處隱蔽的地方,亦停著一輛車,車子裡的人,透過搖下的車窗,遠遠的看著那輛黑色的捷豹,神情生硬,抿著微薄的唇,深思著,直到那輛車走後,他的神情才柔軟的注視著米伽的小窗戶。
似乎那扇小小的窗戶,向外界傳遞著,那個清冷透徹的女孩在家中,一切都還好的信息,讓外面的人能夠心安的離開。
第四天的下午,米伽終究是身體輕盈了起來,認真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坐在鏡子前,開始畫起了濃濃的煙熏妝,只是那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那蒼白的臉頰。
米伽整個人似乎更瘦弱了些,穿著寬鬆的衣服走進「魅」。
米伽遠遠地看見罌粟注視著自己,只是一個回眸,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