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個讓人措手不及,卻又帶著長久等待後的焦躁不安。
米伽單薄的身體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有些窒息的疼痛,她請請的說道:「秦維傲……」
那話語還沒有說完,秦維傲便顫抖的打斷她的話語:「你去哪裡了……你去哪裡了……」
米伽努力掙脫他的懷抱,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秦維傲,剛想說什麼,只是似乎秦維傲剛剛注意到眼前有些不一樣的米伽,有些震驚,隨即眼裡冒出濃郁的憤恨。
「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厲聲問道。
米伽疑惑,隨即她才剛剛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好像皇甫受傷後,她都忘記了自己昨天險些被人欺辱的事情了,此刻的自己估計鬼都害怕。
米伽疲倦的想要繞開他走進家門,卻被秦維傲用力的拉扯回來,他雙目圓睜,眼眸漆黑而憤怒,米伽在他的里看到了此刻狼狽的自己,像是受了虐待的羔羊,凌亂而蒼涼。
米伽就那樣無力的看著秦維傲,輕抿著嘴唇,沒有言語。
那樣的米伽,讓秦維傲憤怒的咆哮起來:「你說話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米伽眼眸游離,用力掙脫他的胳膊。
「你能別讓關心你得人擔驚受怕麼?我等了你一晚上,然後就讓我看到一個狼狽的一言不發你?」
米伽轉過身來,看著此刻瀕臨發狂邊緣的秦維傲,無力的說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秦維傲緊緊抿著嘴唇,瞪著米伽許久,終究是沒有言語的大步下了樓,那老式的樓梯被震的咚咚的直響,揚起一層層塵土飛揚在樓梯間裡。
米伽伸出手,在自己的大包裡面摸索著要是有,許久終於摸到,掏出來,花了好長時間打開門,走進去,關上門。
忽的一下子,米伽跌坐在了地上,不知怎麼的,從腳底升起了一股子虛弱,貫穿全身。
接著,米伽聽見一陣發動機啟動,車子疾馳而去的聲音,米伽有些麻木的想著,如果可以,秦維傲請你不要帶著任何情感來關心我,似乎一個皇甫莫雲自己已然招架不住,再承受不了任何的情感寄託。
米伽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身上皇甫莫雲得衣服收好。
然後,她用力支撐著,走進衛生間,打開花灑,連帶著身上那件破碎不堪的衣服,一起淋濕,那樣的溫熱的水將米伽冰涼的手腳慢慢的溫暖起來,她看著鏡子中,水汽煙暈的自己,輕輕用指尖碰觸那紅腫得有些泛光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額角那包紮得傷口重新開始泛出鮮血來。
米伽從來就不懼怕疼痛,在那所孤兒院,挨打似乎是每個孩子學會的必修課程,只是她害怕迷惘,害怕左右搖擺的心。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米伽仔細的想著,自己有什麼是值得那個儒雅的男子帶著別的目的靠近自己的原因,沒有錢,沒有勢力,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樣的人,自己似乎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隨即米伽又想起了那個自己救過的女孩,那個殘忍的女孩,自己以為自己是在做好人,卻也終究是高看了自己。
自己心心念念防備的人救了自己,而自己無防備的人卻毫不留情的害了自己,米伽又想起了吳天來,他狠狠的,好像每一巴掌都要把自己的眼睛打出來一樣,原來,自己的尖銳凜冽,只有在在意自己的人面前才有殺傷力,例如儒雅的皇甫莫雲,例如等在門口一晚上的秦維傲,在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米伽走出浴室,找出醫藥箱,動作緩慢的為自己包紮著傷口,頭腦里還是迷濛著,皇甫莫雲的影子一圈一圈的在腦海里旋轉著,秦維傲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米伽蜷縮在床裡面,眼神有些無助,她可以承受背叛和欺騙,只是她承受不了走進自己心裡的人的傷害,那會是致命的,就像當年媽媽一樣,如果那樣一個人欺騙了自己,是不是自己也會選擇同她一樣的道路……
「所以,皇甫莫雲,秦維傲,請你們不要動搖我,即使有人已經開始走進我的心裡,也請離開……」米伽輕聲的呢喃著。
米伽想著想著便不安穩的睡著了,夢裡,自己穿著飄渺的白紗,慌亂的張望著,秦維傲出現拉住自己的手拼了命的向前跑著,跑著跑著,忽然皇甫莫雲出現,舉著一把手槍,秦維傲將自己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