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眼中,愛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美麗、溫暖、高貴、柔弱、多病、處事精明,一朵半面帶刺的白玫瑰,這些旁人用來形容她的詞語好像都不足以,或者說,不重要。
愛一個人不需要那麼多優越的特點和理由,愛一個人,就是想要把握,而把握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她的弱點,「半面帶刺」,這樣的形容確實不錯,看來傅惜時的弱點是心軟是舉世皆知的。
她會殺死一切痛恨的人,寬恕一切不那麼重要的人,都是為了她心軟想要愛的人,江以南很幸運,沒有走進她極恨的人的隊伍,最差的也不過是中線,而跨過最愛的紅線,只要讓她心軟就好了。
又有什麼能讓她心軟呢?猛地推一把,讓她深陷黑暗,再將她從黑暗裡拽出來,她簡直要謝天謝地感恩戴德的,欲擒故縱,常用常新的一招。
江以南掐著腕錶默默算著傅惜時說回來陪他的時間,還真是碰巧,在半小時剛剛過去,傅惜時便推門進來,為了不打擾他,悄悄的褪去睡衣的外套,留下那件極短的吊帶裙,雖然嬌小,可是那樣雪白的皮膚、瘦弱卻在關鍵地方豐滿的身體,嬌弱惹人憐愛的面容,鵝黃的暖光燈勾勒出灰暗的環境下她的身材曲線。
掌握、掠奪、尖叫、哭泣。
江以南開始思考腦子裡冒出的這些詞語是不是正確的,用在曾經認為那麼聖潔的愛人上,突然又覺得,「聖潔」又怎樣呢?他們不過都是凡人罷了,凡人,自然會有欲望,何況他只是對自己未來的妻子有這樣的欲望,仿佛也不算錯?
只是轉念又苦笑,他好像明白了傅惜時為何會在回頭瞧見他沒睡的時候那麼害怕,周身顫抖,或許她也在想著跟他一樣的事情,只不過,她帶入的主要是寬容的情緒,江以南勾了勾手指,她便佯裝平靜的走過來,掀開自己的被子躺進去。
「睡吧。」傅惜時翻轉了身體不看他。
江以南扯著嘴角笑笑,回味方才唇瓣、手指、胸口,通通貼在她暖和的身體上的感受。
我親愛的,你又是怎樣的痛苦呢?是否也帶了一絲期盼、一絲愉悅、或是只有發自內心的恐懼、厭惡?哦,大抵也不至於有厭惡的,我知道你有多「愛」我,為了我曾經與你毫無干係的苦難,你每一次都好心痛,好憐愛,我知道你有多愧疚的,而我也漸漸開始喜愛珍惜我的傷疤。
修長的手指撫過被風吹的冰冷的臉頰,觸碰過的地方瞬間泛起一絲酥麻的感受、還有,引燃的欲望,他不滿於隔閡的現狀,他也曉得傅惜時永遠不會主動的,於是他掀開自己焐熱的被窩,迅速從傅惜時的被子尾端鑽進去,目光依次走過她的雙腳、雙腿、盈盈一握的細腰,瘦弱的背,最終,到達她被驚愕充斥的臉頰,他伸起手來撫了撫。
傅惜時迅速別過臉躲開,聲音都帶了些畏懼:「你……你這是幹什麼……」
「不是說好要抱著我睡麼,蓋著兩層被子怎麼抱?」
江以南扯著笑容的時候鬆了口氣、濕熱的吐息落在她脖頸上,緊接著,從左邊額側髮絲開始、順著一路往下、親吻隔著半個拇指的距離重複,慢慢的、含住她耳廓、叼著她耳垂,享受著她偶爾吃痛從口中擠出來的悶哼、喘息,她還想捂著嘴不要自己出聲,江以南輕輕拉她的手,她不肯,便就用強硬的手段狠狠拽到頭頂上去,跟另一隻手腕合在一起,她因驚懼而哭紅的雙眼就更值得愛戀了。
「我想接吻、可以嗎?」江以南勾著她臉頰的輪廓輕聲道,同時拇指慢慢上移、觸碰到唇瓣、叩開她的嘴角。
傅惜時還是不說話,她指望能用低泣換來什麼呢?她為什麼那麼害怕?她為什麼渾身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為什麼因為恐懼、甚至臉色都更加蒼白?
「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這句話無需疑問了,傅惜時剛剛自己說出口的,江以南重複只是為了提醒她,還有,看她因為絕望而更加崩潰的哭泣,無措和羞恥的神色好美,指甲更深的嵌入手心的肉里,淡淡的粉紅色真的好適宜出現在她的身體上,她真的好像一隻驚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