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卡多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聽。
「你好,boss。」
奧斯瓦爾多的聲音聽起來挺平靜,並不像記者拍到的照片那樣焦頭爛額。他爽朗地笑了笑:「小里卡多,恢復得怎麼樣了?」
李卡多猜測著奧斯瓦爾多打這個電話的用意,隨口回道:「昨天我去了俱樂部,讓奧利維拉先生再檢查了一次,他的看法是,還需要兩周恢復。不過一周半以後就可以做有球訓練了。」
奧斯瓦爾多沉默了一會,才輕輕開口:「他有跟你提過吧,如果打封閉針,你就可以參加下一場的比賽。」
李卡多明白了過來,想也不想他就回絕了,「這是不可能的,boss,我不會輕率地去讓自己的身體承擔風險。我只能給你保證,我會盡力加速恢復,在球隊打決賽第二回合之前回到賽場。」
「這不夠。球隊需要你,小里卡多。」奧斯瓦爾多苦笑,實際上他也不想這麼說,他不想被認為球隊必須依靠某個球員才能取勝。但現實很無情,沒有李卡多的聖保羅,攻擊性確實下降了一個檔次,卡卡也習慣了有李卡多在身邊。「聽著,打封閉針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很多運動員都注射過封閉針……」
李卡多打斷了他:「抱歉,boss,這件事我是不會妥協的。」
奧斯瓦爾多喘了幾口粗氣,鬆了松襯衣的紐扣,才壓抑下憤怒的情緒,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這關係著我們能否進入決賽。你也不希望努力了一個賽季,最後一無所獲吧。」
「如果球隊沒有我就進不了決賽,那決賽中沒有我的話,是不是也贏不下來呢。如果這次注射了封閉針,我就必定會錯過決賽的兩回合比賽。」李卡多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這……」奧斯瓦爾多知道,李卡多說的是事實。但此刻他就像溺水的人,就算抓住根稻草都不會放手,能續命一秒都是好的。
因為高維阿已經和他會晤過了,明確地告訴他,如果這個賽季拿不到全國錦標賽的冠軍,就希望他能體面地退出。
對此奧斯瓦爾多很是不忿。畢竟,他在上半年帶領球隊拿到了聖保羅州錦標賽的冠軍。雖然在里約-聖保羅對抗賽中馬失前蹄,慘敗給了弗盧米嫩塞,但在全國錦標賽中也報了一箭之仇,而且還拿到了常規賽階段的第一名。
這樣的成績,放到哪裡都說得過去了。
何況,換個教練,就一定能做得比他更好嗎?
但高維阿的意志是不會動搖的。
所以奧斯瓦爾多如果想保住這份工作,就必須全力爭取全國錦標賽的冠軍。如果想贏得這個冠軍,他就需要三叉戟同時出場為他征戰。
「小里卡多,請你仔細考慮一下。」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懇求。
「抱歉boss,事實上我早就認真考慮過,我的答覆仍然是:不。」李卡多當然不會就這麼妥協。他才16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個時候注射封閉針,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風險。如果他不希望自己今後成為一個玻璃人,就不應該答應這樣的要求。
奧斯瓦爾多的聲音變得生硬:「好吧,我不會勉強你,畢竟事關你的身體健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李卡多放下手機,目光仍然堅定。或許這會讓自己錯失一個冠軍頭銜,但是和長遠的未來相比,這真的不算什麼。
更何況,正如他所說的,就算現在他帶領球隊殺入了決賽,封閉針的特性也決定了他無法在決賽中上場。
……
李卡多繼續在家靜養,當他重新回到布拉豐達基地,參加無球訓練時,聖保羅已經敗給了格雷米奧,失去了晉級決賽的資格。
在阿雷格里港的奧林匹克球場,聖保羅也曾經看到曙光,卡卡的進球讓他們一度1:0領先。
但是在第85分鐘,埃默森的遠射擊碎了聖保羅人的決賽美夢。
現在他們只能去爭奪第三名了。
這也是兩場必須認真踢的比賽,如果他們想參加南美俱樂部最高賽事——南美解放者杯的話。
因為根據南美解放者杯的規則,巴西有3+3個名額,前3名直接進入南美解放者杯的32強小組賽,第4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