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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
第一刀剛割下去，查爾斯就因為劇烈的疼痛醒來了，為了防止他掙扎，我一手直接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死死的摁住。
「別動！」
我沖他低吼了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他這才咬著牙，忍耐住疼痛，一邊低吼著，一邊抽搐。
我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釘在他肉里的彈頭。
這時我才發現，這枚彈頭竟然是中空的。
想必裡面應該是藏有某種針對異能者的藥物，也是因此才大大減少了子彈的殺傷力，以至於這些子彈僅僅只能射穿人類的皮膚。
叮噹。
子彈頭被我扔在了地上，緊接著便開始處理起了第二處槍傷。
「痛！」
查爾斯的哀嚎響徹整間後車廂，
十七枚，我從他後背上，取下了足足十七枚子彈，每一枚彈頭都是中空的，也正是由於中空的原因，取下來的時候連血帶肉，看上去極為殘忍。
「該死！」
查爾斯手邊的金屬柜子已被他用蠻力砸的變形。
因為條件簡陋，而我也並不是什麼專業的醫護人員，所以只是對他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消毒，然後便草草縫合包紮，雖然技術上是差了點，但這樣再不濟也能夠保住他的一條命。
「呼」
查爾斯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宛如被抽空了力氣一樣。
「多謝。」
這傢伙倒是個漢子，潦草的手術結束後他就坐直了身子，將身上已經被我剪成破布的襯衫脫了下來，接著走到了車廂尾部，將行李箱拖了過來。
打開之後，裡面都是一些衣物之類的東西。
但這傢伙卻從一件羊毛短衫中翻，找出了一個布包，打開包，裡邊是密密麻麻的，各式各樣的證件，他翻找了一下之後，扔給了我三個小本。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些必要的通行證件。
照片那一欄都是空的，但名字之類的東西已經備齊了，現在只需要貼上自己的照片就能夠使用。
「你頭頂，柜子，第二個格子裡面有相機。」查爾斯有些虛弱的摺紙，我的腦袋頂上，「拿出來，接下來我們會用得到的。」
「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我按照他的吩咐，從柜子的隔間中，拿出了相機，然後問道。
「去找我的一個朋友。」
他晃了晃手裡的小本：「就憑這幾個東西，我們的長途旅行隨時都有可能會終止。」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十四區的出現，毫無疑問，另一國當前的局勢變得更為緊張，巡查嚴格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我，要回道華夏就必須經過海關的檢查。
否則的話，哪怕我用蠻力，也只會被強行鎮壓，送回十四區或者被迫接受研究，以及最糟糕的當場抹殺。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趕路。
我和查爾斯的妻子兩班倒，開累了就換個人歇一會兒，期間除了停下來加過一次油之外，我們將房車的速度提到了最快。
查爾斯說的沒錯，在如今的米國境內，沒有證件就意味著寸步難行。
包括我們加油的那一次，如果不是查爾斯的妻子，恐怕我們一絲一毫的汽油補給都得不到。
時間來到第二天，傍晚時分，查爾斯的妻子開著車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座小鎮。
看上去這座小鎮無比的安詳，當然，出了鎮子邊緣處那座看上去好像剛剛被破壞掉的教堂之外。
教堂院子中，只剩下半截兒的聖母瑪利亞雕像上，還有一道漆黑的指印。
上帝對此也無能為力嗎？
我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房車被查爾斯的妻子開到了小鎮的東北角，這裡看樣子像是一個食品加工廠，三聲鳴笛之後，廠區內走出了一個人，明明是大熱天的，卻裹著一件厚厚的風衣，將臉龐遮蓋的嚴嚴實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