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年:「你會不會燒爐子?」
這爐子不是水爐,而是火化爐。
之前沈寧就是砸了那爐子,才將沈友的屍首救了下來。
而這次,黃大年卻要將所有可疑的屍首全都火化,讓計劃執行下去!
嚇暈過去的小張再次被叫醒,對方就毫不客氣的提出了這個要求,讓他恨不得再次暈倒。
「你禮貌嗎?我就是個坐辦公室的,我怎麼會燒爐子!」
殯儀被人看不起,裡面的人更是分成三六九等。
領導最大,下面就是各種小領導。幹活的裡面,正式工大於臨時工,辦公室的又看不起燒爐子的。
一切就是個循環。
小張苦中作樂,即使自己是頭老黃牛,但畢竟他還沒有淪落到去燒爐子,骨子裡帶著份清高。
現在不僅被一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抓著,還被問會不會燒爐子,他們怎麼敢的!
瞧他鼻孔都冒煙了,眾人撓撓頭,不太清楚,都是殯儀館的,怎麼燒個爐子就生氣了。
黃大年更懵,不耐煩道。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不會!」
小張挺了挺自己的腰板,堅決搖頭,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
黃大年都氣笑了,可今天他到底行動招搖,小組長一個好弄,要是再帶一個,那就不好和大老闆交代。
揮手叫人將這小子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全部去問清楚,他將狗繩重新抓起,帶著狗又繞著整個停屍房轉了一遍。
然後就看著狗離開了雜物房重新出了房子,朝著後山跑了過去。
他頓時喜出望外。
「呵呵,原來是往山裡面跑了,叫個燒爐工過來,剩下的給我去追!」
大隊人馬重新齊刷刷的往山裡面跑去,原地還留著的幾個人哪裡還敢多待,帶著小張就離開了停屍房,朝著大廳走去。
準備去找之前接待的三個工作人員。
可在他們的身後。
許久,傳來一點不一樣的動靜。
原本傾瀉而下的雜物堆被猛的掀開,露出一個泥巴糊成的人來。
除了鼻子和眼睛,其他露出來的皮膚都被嚴嚴實實糊了完全。
這也是她能避開那狗鼻子的原因。
只是,到底是時間匆忙,一切都有賭得成分,她保證不了萬無一失。
如今,只希望吳謂能安全下山,避開黃大年的追捕。
不跟著自己,他要安全很多。
朝著冰櫃走去,原本被放的好好的眾屍體全都抽了出來,大咧咧的敞開著。
要不是時間太晚,估計也要被拖去火化。
所以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以為屍首已經被自己轉移,就能保全剩下的。
這不過再一次去拼對方的心理,去預判對方的預判。
她微嘆口氣,來了這金市,每一次都要用完她的腦細胞。
心裡這麼想,手裡卻不耽擱。
將剛才的推車重新翻正,推了出來。
「嘩啦——」
輪子的滾動聲有些響。
她將所有櫃門都關上,只露出一個空白的柜子。
然後找出些雜物蓋著白布,像是個人形,徑直離開了停屍房。
推車的輪子要是速度慢,還沒什麼動靜。
一旦速度加快,那動靜就是鑼鼓喧天一般。
所以她前半段推得很慢,掐著時間差,直接推到了出去的大路上。
那是一段斜坡,光是走著就很費勁,哪裡能去推車子。
她乾脆將推車捨棄,推進了旁邊的草堆,故意留出一個車輪角。
將剩下的白布打結帶起,抗在了肩膀上。
遠遠看來,還真是個人形。
至少落在正在山間眺望過來的黃大年的眼裡就是如此!
他剛才被狗子帶到了後山,卻轉眼撲了個空。
明顯是跟丟了人!
這臭丫頭的心眼子,簡直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