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此刻就像是被抓住七寸的蛇,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去拒絕吳謂的話。
「你查到了!」
吳謂笑眯眯的人畜無害,可眼神里卻多了點興奮的光。
「先吃早飯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寧趕緊去吃,險些沒被嗆著。
四周只有冷透的水,吳謂趕緊去倒一杯,才算是壓住。
他皺眉,有點生氣沈寧不愛惜身體。
沈寧卻死死抓住他的手,很是著急。
「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會不會威脅到沈在!我叔叔能不能安全運回來!」
一連串的問題字字句句都是在關心她的親人,半點不在乎自己。
吳謂將心裡那股火死死壓下,嘴角彎彎,伸手去將沈寧鼻尖不小心蹭到的香菜拿了下來。
果然,在這事情面前,沈寧根本沒想到防備他。
心裡不知怎麼對著那還沒見面的沈在就是一股火。
一個只知道躲在姐姐後面的臭小子!
心裡那股戾氣徒生,面上還是一派活潑無害的模樣。
「他公司一直經營不善,卻每年都在招聘,而且是大量招外地人。但是公司單子又都是外地,或者工地,又辛苦又偏遠,每年出的事情也不少。」
這些沈寧借著殯儀館的資料,也能間接了解。
「還有呢?他敢這麼做,肯定有原因,他是為了什麼?背後有沒有人幫他!」
她的語氣很急迫,心裡卻在掐算,現在才早上,只要知道了吳謂掌握的消息,就能甩掉這小子,自己一個人去金市。
沒想到,吳謂像是在哪裡修煉過一樣,竟是以前摸到了沈寧的想法。
「我可不能告訴你,要是全告訴了你,你等會不帶我去,怎麼辦?」
就知道這小子不死心,肯定要跟去。
沈寧還沒想好該怎麼拒絕,吳謂已經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走吧,事不宜遲,趕緊開車走,路上再說。」
沈寧咬牙,這來福怎麼還學精了!
頭痛的跟上去,坐上了轎車的副駕駛。
「走!」
吳謂嘴角彎彎,眼神明亮灼灼的看著副駕駛坐著的沈寧,像是春天裡蹲在油菜花田邊的幸福的阿拉斯加。
一踩油門,朝著金市駛去。
旁邊,一扇後窗動了動。
很快一個人走出來,找小賣部打電話報信去了。
「是是是,人剛走,是個男的開轎車接的,在門口等會了一早上了.......」
掛斷電話的溫酌言,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吳,謂。」
旁邊小王將已經查到的黃大年資料整理好,也是滿臉不解。
「吳謂自從叔叔倒台,就回了吳家本家,這回這件事,又和他有關係,他怎麼會摻和進來.......」
溫酌言冷下了臉來。
「他不過是想在吳家徹底站穩腳跟,對沈寧不過是利用。」
「小王,你找人跟過去.......」
「哈哈哈,討論什麼這麼熱鬧?」
忽然,一道蒼老的女聲從門外響起。
走進來一個穿著淡雅,即使沒帶任何珠寶,滿頭銀髮卻依舊氣質不凡的人。
是溫家老夫人,溫酌言的奶奶。
言笑晏晏的走進來,溫酌言上去迎接,將人扶到書房擺著的小葉紫檀的座椅上。
腳下流水潺潺,四周擺著各色盆景,魚兒在堆砌起來的石板中自由穿梭,流水一直穿行過整個屋子,蔓延到了遠處若隱若現的庭院之中。
那裡古色古香,庭院深深,又是另一番驚嘆的景致。
老夫人是富貴堆里養出來的大家小姐,早年也經歷過戰亂紛爭,很有一種歷經滄桑氣定神閒的氣度。
這和這些年各色暴發戶,或者小世家養出來等著聯姻的小姐們不同。
她在,就是溫家的定海神針。
溫酌言主動將最近處理分廠的事情交代清楚,老夫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