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們的曲子和歌詞可好?」綏兒問著,一雙妙目看著劉肇,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曲好,詞也好,朕聽得痴了,正想著詞中之意,你便來了。」劉肇伸手拉了她坐下。
綏兒微微一笑,對彈琵琶和唱曲的道:「兩位宮人,還不謝過陛下的誇獎。」
「謝陛下!」二女福了一福,才抬眼向劉肇看去。
劉肇一愣,仔細地看時,才發現,正是新納的陳宮人和趙宮人,不僅失笑道,「怎麼會是你們?」
綏兒嬌聲道:「皇上,陳宮自小彈得一手好琵琶,趙宮人卻天生一副好嗓子,皇上不知道嗎?」
劉肇搖了搖頭,除了綏兒,其他的妃嬪,他只也是例行的去看過,甚至到現在新封的幾位宮人,他都未曾寵幸,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朕不知道,二位愛妃平身吧,賜坐。」劉肇笑著說道。
綏兒見她們坐了,才又道:「皇上,幾位宮人入宮已幾月了,皇上卻只是看看,並未寵幸,她們也是可憐,進入這深宮之中,與親人分別也便罷了,在皇上這裡還得到冷遇,皇上心裡就好受嗎?」
見綏兒幫著她們說話,陳宮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趙宮人卻低頭拭淚,正眼也不敢看劉肇一眼,那種嬌痴又斂衽的神情,讓劉肇也覺得可憐可愛。倒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的,臉一紅,低聲對綏兒道:「可朕卻只想和你在一起。」
綏兒也臉一紅道:「皇上,可她們畢竟是皇上封過的嬪妃啊,你讓她們今後怎麼辦啊?」
劉肇嘆了一口氣,是啊,若是綏兒第一批便出現,就不會有封妃之事,那樣,他就可以一心只和綏兒在一起了。如今國法家法,他又不能對不起人,心裡又煩亂了起來。
陳宮人說道:「皇上不必為難,我們幾個在這宮裡未受寵,反讓陛下為難了,不如都賜我們一死,倒也乾乾淨淨,魂兒回去也能侍候我們的父親母親了!」說著掩面哭泣了起來。
劉肇微微變了臉色,冷笑道:「怎麼,你是逼朕嗎?朕並不想為難與你,若是你不想呆在宮中,朕可賜你出宮,永不復入如何?」
「如此,倒是多謝陛下成全。」陳宮人抬起來,美麗的丹鳳眼閃著倔強的光芒,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好,好,都來逼朕了,朕也正深悔,當時封了你們五個,有了綏兒,我卻只想與綏兒在一起,如此為難,倒不如都趕出宮去,也落得讓朕清靜。」劉肇氣得脹紅了臉,手都抖了起來。
綏兒一見,忙道:「好好的生什麼氣,都是一家人,陳宮人說話直了些,皇上便動了真氣。你們兩個還不向皇上謝罪!」
她一個勁的使眼色,陳宮人也眼圈一紅,低下了頭,拭淚不止。
「哭有什麼用?」劉肇站起身來,冷冷的道:「我正不知道如何處理你們五個,如今可好,趕出宮去,回你們的本家侍候自己的父母,也算是朕的恩典,朕會傳旨,為你們選配合適的人家,如此,大家都乾淨。」
他轉身也不理綏兒,出了暖閣,直奔正殿。綏兒愣了一會,忙起身對二女道:「我本是好心,勸皇上寵幸你們,可誰知幾言不合,便鬧到如此地步,現在只得慢慢勸他。你們也收收入性子,皇上心軟,吃軟不吃硬的,誰想你這辣椒性子,反得罪了他。這宮裡本就是人吃人的地步,你沒有了皇上的寵幸,以後可怎麼過啊!」
陳宮人和趙宮人哭得更加傷心,綏兒也無奈,只得又安慰了幾句,吩咐二人先回去,便也匆匆地趕到正殿,見劉肇正坐在案前生氣,一張臉陰晴不定,便走上去道:「皇上,綏兒是好心,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如此地步。」
「朕不要你的好心,朕心心念念的只有你,你卻把朕推給別的女人,你的心裡可還有朕?你把朕當成了什麼?你又把朕的心當成了什麼?自你入宮以來,朕何曾認真看過別的女人一眼,又何曾寵幸過別的女人?朕的心裡已裝不下任何一人,你卻把朕往外推!朕又是你的什麼?沒想到我在你心裡根本什麼地位也沒有?」
他仿佛極為疲累,眸中閃著悲痛,讓綏兒的心融化了,「皇上,綏兒的心裡正是因為有了皇上,才這樣做的。」
「你胡說什麼?你讓朕和別的人女人在一起,你便是心中有朕?」劉肇仍是憤然,轉過了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