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麼會?我只是今年剛畢業的警校畢業生,才參加工作不到兩個月哦!」萩原研二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但還是『坦然』的回答了她的疑問。
只是看她對日本並不了解的樣子,他就選擇性的沒有解釋在日本公務員規劃中有職業組與普通入職者之間的差距,沒說他是以職業組畢業生的身份被特招的。
「」風星守信了,卻又覺得十分無語:「你上司是不是該上軍事法庭了?才入職2個月就讓你這樣的新職員實操拆彈?這簡直是」
不會罵人的她說到後面就詞窮了。
「警部並沒有違規,今天當值的隊員中我屬於拆彈知識和經驗比較好的人,所以才讓我上。」-_-||萩原研二有點替警部冤枉。
他和小陣平會入職幾個月就實操拆彈,是因為相較於班裡其他人,他和小陣平是名校大學畢業生畢業後考入警察學校的所謂優等生。
相較於大部分同校生都是高中畢業報考的警察學校,他們這些大學畢業的專業知識更強,因此在日本警察界,一般高中畢業生考上警察學校的是從最低級別的巡查開始工作。
大學畢業報考的警察學校的畢業生則是所謂的職業組,一開始職位就比其他人高,有著警部補的職銜,自然需要負責的工作難度自然也比較高,何況他和小陣平因為個人愛好,自己父親職業關係,比較擅長拆東西
這些感覺對不是日本人的風醬解釋起來有點複雜,還是以後再說吧,因此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於是招呼她:「好了,時間有限,我們趕在天黑前,多找幾個公路寶箱吧!就算一個木製寶箱產出少,積少成多也不錯。」
「嗯!」風星守等坐回車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有點交淺言深,俗稱多嘴了,才認識就指責人家的上司,這種事自己怎麼就說出口了?
難怪曾被同事說缺心眼,自己怎麼就嘴一禿嚕說出來了呢!想到自己又犯傻,言行上出了差錯,心裡就懊悔的不行,恨不得時間倒退,讓自己有機會把那句話收回去。
沒想到就在她陷入懊悔情緒時,一旁萩原就邊開車邊問:「對了,先前只介紹我的情況了,你呢?做什麼工作的?」
洞察力不錯的他已經發現她懊悔沮喪的心情,以日本的社交距離感,她先前的話確實有些自來熟,不過萩原研二自己就是個自來熟的性格,並不覺得自來熟的距離感有什麼不好。
而且他聽的出對方是站在自己角度上替自己擔心,不平,才說出那些話,這樣會替自己感到不平的人,他怎麼能讓對方沉浸在說錯話的懊悔沮喪中呢!
「我?」風星守聽他這麼問,見他臉上沒有絲毫介意自己先前言行的樣子,心裡悄悄鬆了口氣,下定決心以後要管住自己的嘴後,才接著回答道:「我是在飯店做中式面點的。」
最近幾個月失業,並且一直找不到新工作這件事還是別說了,一說就容易跟人抱怨現在的工作難找問題,人家跟自己無親無故的,沒義務聽自己抱怨。
「中式麵點師?小籠包肯定做的很好吃。」聽到中式面點,萩原研二就不由想到他最喜歡的中餐主食。
.
風星守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無語:「怎麼你們外國人提到中式面點想到的都是小籠包,中州比小籠包好吃的麵食多的是,不用照著這一樣死磕吧?」
「死磕?」萩原研二發出了茫然的反問。
風星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臨時司機連中文發音都不標準,這種帶著方言味道的話他肯定聽不懂,就像中文的『大丈夫?』到了日本就莫名變成『沒事吧?』一樣奇怪,她只好解釋道:「就是在這一件事上往死里較勁。」
這個解釋以萩原研二的中文水平立刻聽懂了,有點驚訝的表示:「中文真神奇,往往用十分短的詞句,就能表達出非常多的意思。」
「當然,網上都說中文是語言壓縮包呢!像」聽到他稱讚中文,風星守立刻忘了剛才自覺犯蠢的懊悔沮喪,自滿的講起中文的優點。
萩原研二看她再次閃閃發光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風醬真好懂,也很好哄,今後大概要跟她相處不少時間,這種好性格的人相處起來才倒是可以避免一些傷腦筋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