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以現在透支的身體肯定不是他們一群人的對手。
但是如果我不管的話,他們在前面找到貝爺和女人們,說不定她們就危險了!
怎麼辦?!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危險的信號,這一種動靜雖然很低微,但是在我聽來卻是那麼的冰冷。
轉身一看!
從遠處奔襲而來的那一個美麗的倩影,讓我只覺得全身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美杜莎!
人還沒有到,但是給我心中的那一種震撼是完全不能用任何詞語來形容的。
這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對強者的恐懼!
我也顧不得其他那麼多的事情了,噌地一下從躲藏的大樹後面跑了出來,直奔那一棵橫在深淵兩邊的大樹。
「誰?!天天,是你?!」
森林狼看到突然衝出來的身影不由得驚叫道,當他看清楚是我的時候,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其他的僱傭兵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怪笑,在他們看來我,一個人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現在我看起來非常的疲憊不堪,要收拾我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天天,你這是怎麼回事呢?不會是被野獸追了吧?」
「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後面沒有野獸呢?
咦,後面的哪一個紅衣女人不是上次的那一個嗎?裝得就好像憤怒的冰山一樣的女人。」
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回應他們的話,已經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
整個人如同一陣風似的從他們的身邊衝過,然後蹭蹭地跳了獨木橋。
這一棵大樹雖然比較大,但是圓圓的樹幹組成的獨木橋還是非常的危險,即使慢慢的走過去的話,也會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但是再怎麼恐懼也沒有後面美杜莎給我的危險感覺強烈。
所以在後面那些僱傭兵一個個驚愕的眼光當中,我就好像一頭獵豹一樣飛快地奔跑過了那一棵大樹!
一衝過去之後,我蹭地一下跳下地面,然後看著萬丈深淵對面奔馳而至的女人。
對方的眼睛中冒著的是一種如同鑽石一般的璀璨光芒。
這是對一種迸發出來的仇恨火花,那一種對我刻骨銘心的仇恨讓美杜莎原本就豐滿的胸口就好像潮水一般的洶湧起伏著。
我嚇得心猛一咯噔,嘴裡的舌頭都嚇得涼到根了,絲毫不敢停頓,猛地衝到這一根大樹的旁邊。
「啊啊啊……給老子動起來……」
我一下子抱著這一棵大樹的一頭,呲著牙瞪著眼吶喊道。
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爬滿了暴起的血管,像是一場大水沖刷後露出地面的老樹根一樣。
「混蛋,休想得逞!」
美杜莎知道了我的意圖,也不管那些僱傭兵,一陣風似的掠過他們的身邊,然後蹭地一下跳到了這一棵橫放的樹幹上!
「你們……」
一群不明緣由的僱傭兵瞪大雙眼,看著兩個瘋狂追趕的男女,不由得凌亂不已。
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在鬧哪一出呢?
「簌簌……」
也不知道枯萎了多久的大樹幹,被一個人類強行用暴力抬動了起來,埋在樹幹兩邊的沙土簌簌落下。
而當另外一邊的美杜莎剛跳上獨木橋的時候,這一根沉重的大樹幹在一股更加粗暴的力量驅動之下,被強行推向深淵下面。
現在這一種這麼短的距離,如果讓美杜莎通過獨木橋衝過來,那我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一起跟著大樹掉下去吧!」
我竭盡全身的力量,竭嘶底里地怒吼道。
身體上的腎上腺激素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水平,口中的牙齦都因為用力過度導致毛細血液破裂而出血了。
「不!」
剛跳上獨木橋沖了幾米的美杜莎暴怒的叫喊道。
「轟隆隆……」
失去平衡的大樹幹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然後在深淵的上空來了一個自由落體。
我一下子癱軟了一般坐在地面上,呼呼地喘著大氣,看著前面已經開始下墜的大樹幹,還有那一個暴怒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