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爺既然給家裡寫信了,楊陽本以為他多少也會給徐奶奶寫一封。
然而並沒有,在徐妍回家後,徐奶奶才知道關於大爺爺的消息。
幾天後的一天,這天是學校集合學校參賽學生,去市里參加奧數比賽的日子。
早上,楊陽和徐妍一起在上學的路上。
「楊陽,最近幾天,奶奶說她去公園散步的時候,總有一個穿黑衣服的人在橋對岸鬼鬼祟祟的。」徐妍神情怪異地說道。
「然後呢?」楊陽不明白徐妍想說什麼。
難道說是怕有那個變態對老太太感興趣?
「然後,在昨天,那個人被村里幾個老大爺抓住一起按在地上打了。」徐妍說著自己都忍俊不禁,「奶奶說那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最後開這一輛帶b字車標的車跑了,你說他會不會是大伯父。」
楊陽:……
不是大伯父還能是誰,村子裡可沒人開的起像賓利這樣昂貴的車,就算買的起,也不會買,村里人一般都比較看重房子。
有錢一般也花在房子上面。
看來大爺爺對徐奶奶還有一點感情,但唯恐打擾到徐奶奶的生活,就算是徐爺爺死了多年,也不願意親自見她一面,卻還是讓大伯父去監視。
真是可伶大伯父了,四十多歲的人,要被人按在地上暴打。
不過大爺爺這股矯情的脾氣,倒是是楊家一脈相承,楊爸,楊爺爺有這臭毛病。
十幾分鐘後,學校就在前面了,楊陽和徐妍忽然被一個人攔住了。
「小子,好久不見。」昂爸出現在楊陽面前,那條被狼咬傷的腿已經完全好了。
「昂爸?你有什麼事情?」楊陽從車子上下來,站著和昂爸說話。
學校就在不遠處了,徐妍也從自行車上下來。
看著面前兩個孩子下車和自己說話的細節,反觀自己家的孩子,昂爸不由感慨真是比不了。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路過來看看你。」昂爸醞釀了半天,說出了一句萬金油的話。
得又來一個矯情的人。
「真沒事,沒事我們上課去了。」楊陽推著自行車,直接從昂爸身邊經過。
就在昂爸懊惱自己拉不下臉時。
楊陽忽然轉頭對昂爸說道:「三個月後,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帶昂到學校來找我一趟,或者昂一個人來也行。」
昂爸心裡頓時如同特赦,臉上細微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好,我回去和昂說。」
「楊陽,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徐妍也被瞞了好幾個月,心裡好奇的要死。
「秘密,說出來免的你胡思亂想。到時候我會找你拿錢,你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別急。」楊陽抬頭想摸摸老婆的腦袋,忽然注意到看門大爺正看著自己。
只能訕訕地收回,衝著看門大爺笑了笑。
當楊陽和徐妍將自行車停在車棚里的時候,一輛中行客車從外面開進了學校。
這輛車是學校安排送學生們去比賽的。
因為不用上課,楊陽和徐妍只帶了一個文具袋,裡面只有一些考試能用的東西。
在2002年,早上6點半前學校的大門打開,7點開始早讀,7點半早讀結束,然後就是早操的鈴聲響起,7點45分,早操結束,學生們回到教室,等待8點鐘第一節課。
早上8點~12點,早上四節課,下午1點半~5點半,下午四節課。
這是這時候的夏令時上課的作息表。
這次老師通知的集合時間是在7點,7點半準時出發。
楊陽和徐妍乾脆不去教室,在集合的車子附近等。
學校的樓梯並不在樓棟裡面,而是向外的延伸,形成一個陽台一樣的樓梯井。
在加上教學樓的地基比地面高處半米,在樓梯後面,有一個可以坐的地方。
學校體育課的時候,經常有學生坐在樓梯後面休息。
楊陽和徐妍也下意識的就坐在這裡。
兩人漫無目的地看著學校,在過幾個月,他們就要離開這裡了,有些不舍和不真實。
恐怕沒有人會像他們一樣讀兩次小學,又畢業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