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今日靜悄悄的,府里的下人走路都刻意放輕了腳步,大氣都不敢出。
昨晚王府丟了大批藥材,其中有兩樣藥材十分稀有,能用來研製祛除疤痕的膏藥。
有了這兩樣藥材,御醫有十足的把握治好柳顏臉上的鞭傷不留疤。眼下藥材丟了,怕是不成了。
柳顏得知消息,差點在尉遲祈懷中哭暈了過去。
尉遲祈耐著性子柔聲安撫:「別哭了,本王不會讓你毀容的。」
柳顏將頭埋在尉遲祈懷中,哭聲漸漸收住。她太了解尉遲祈了,適當的哭會讓他心軟,過量只會引來他的反感。
她雙手環住尉遲祈的腰,滿是依賴的道:「還是王爺對妾身最好了。」
略微停頓一瞬,她又小聲的說道:「顏兒也不知哪裡做得不夠好,姐姐她總是容不下顏兒,一直想要毀掉顏兒的臉」
「顏兒,是那毒婦太惡毒,並不是你不夠好,你別胡思亂想,好好養傷。」尉遲祈輕聲安慰著。
柳顏聽見尉遲祈罵季少傾,心底滿意幾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好,聽王爺的。只是,缺失的那兩樣藥材,王爺要去何處尋?」
「聽李御醫說,太后那裡還有兩株。本王今日就進宮,替你求來。」尉遲祈說道。
柳顏感動不已:「王爺,妾身能嫁給你,真是天大的福氣妾身今後一定好好伺候王爺,為王爺做牛做馬」
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尉遲祈抬起她的臉,用袖口將她的眼淚擦乾淨,聲音又柔和了幾分:「當年若不是你救了本王,本王早就沒命了。說起來,你才是本王的福氣。」
柳顏臉上出現一抹嬌羞之色,再次將頭埋進尉遲祈懷中,心底卻盤算著時間,她交代薛嬤嬤的辦的事,應該差不多了。
正這般想著,薛嬤嬤急匆匆前來稟報:「王爺,側妃,高管家來報,說藥房那邊有新的發現。」
「哦?什麼發現?」尉遲祈問道。
薛嬤嬤立即領了高管家進屋。
「王爺,奴才在藥房裡找到這個。」高管家將一個荷包遞了過去。
尉遲祈拿著荷包,微微蹙眉,正要問高管家查出來是誰的了嗎?柳顏忽然驚呼一聲:「呀!這不是姐姐常佩戴的驅蚊荷包嗎?」
聞言,尉遲祈低頭看向柳顏問道:「你確定是那毒婦的?」
「姐姐繡工了得,常常繡些小玩意。顏兒從前見過幾次,很是喜歡,還求她指點過一二。所以對她的刺繡手法,記憶深刻。」
「王爺你看,姐姐的每一件繡品下面,都有自己的小字呢!」
季少傾的小字叫阿蠻,那荷包的下方,的確繡著「阿蠻」兩個娟秀的字。
尉遲祈見狀,當即怒從心起。
柳顏知道這一次藥房不僅丟失了藥材,還丟失了江南官員向尉遲祈上貢的名單。所以,她當即添油加醋的道:「王爺,姐姐手裡有聖上親賜的腰牌,你可消消氣,萬一只是巧合呢?」
「巧合?」尉遲祈冷笑一聲,「本王瞧著倒是那毒婦有了父皇撐腰,越發不將本王放在眼裡。」
尉遲祈捏著荷包,一臉憤怒的離開了柳顏的院子。
另一邊,季少傾剛剛睡醒。
她的貼身小丫環不知道去哪裡了,房間裡靜悄悄的。
季少傾翻身坐起。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小兔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
看見季少傾醒來,小兔眼眶一紅:「小姐,你終於醒了。」
她幾步走到床前,緊接著又問:「你可覺得哪裡不舒服?」
季少傾昨晚從藥房偷了藥回來,就已經煎藥服下,能讓受傷的身體疼痛的毒,已經暫時被壓制住。
她此時身上雖痛,卻還能忍受。
於是,她搖了搖頭,說道:「我無礙。」
小兔卻依舊擔心,自責地哭道:「小姐,是奴婢沒用。不僅沒能求得候爺前來救你,還無法帶大夫入王府為你治傷。」
換作原主聽見這番話,自然要傷心一番。但季少傾不是原主,通過原主的記憶,早就知道伯夷候府的人靠不住。
「小兔,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