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傾與徐梨花商量了一番明日宴會細節,在徐梨花的院子用了晚飯便回了蘭園。
她給房中的月華草澆了水,洗漱一番後,上床休息。
今日一天她都沒有出府,想到劫持她解毒的面具人,她並沒有入睡。
那人能放她回府,想必將軍府的守衛難不住他。
等到下半夜,她院中依舊沒有動靜,她困極了,打了個哈欠,心道或許是她高估了那人,準備入睡的時候,院中傳來一陣輕響。
她瞬間清醒過來,翻身下了床。
避免麻煩,今晚她並沒有讓小兔守夜。
所以,黑衣人出現在房中那一刻,季少傾就感覺到了,並且十分淡定的拿出火摺子點亮了房中的油燈。
「萬一來的人是刺客,不是我呢?」見她如此淡定,尉遲北川忍不住問道。
季少傾笑著看他一眼,似乎在說,即便是刺客,我也不怕。
齊王府的藥材,她盜走了大半,可不是用來擺設的。在這個古武世界,沒有內力傍身,那就搞多點毒藥。
昨晚回府後,她就偷偷煉製了一些毒藥。
所以,今日不管來的是誰,她都不怕。
「你倒是膽大。」尉遲北川來到桌前坐下:「你就不怕等我解毒後,殺了你?」
「你不會。」季少傾在尉遲北川對面坐下,伸手替他診脈。
他好奇的問:「為何?」
「直覺。」季少傾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然後將手從他手腕處收了回來:「你的毒已經解了大半,今日行針後,你不必再來尋我。」
她轉身去取針包,尉遲北川自行解開上衣,到窗邊的軟榻上趴下。
接下來,季少傾沒有再說話,她認真的給他針灸,等針灸完畢,她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下逐客令。
「你可以離開了!」
尉遲北川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襟,端坐在軟榻上,並沒有動。
「季姑娘,你竟然通曉醫理就應該知道,我體內並非黑曜一種毒。你竟然能解黑曜的毒,那另外一種毒呢?」
季少傾轉身看向尉遲北川,十分冷漠的道:「不會。」
「是不會,還是不想?」尉遲北川問道。
他猜測是後者,畢竟自己脅迫她解毒在先,她不想給他解寒毒也正常。
季少傾雙手環胸,冷漠臉不說話。
尉遲北川起身走向季少傾,他很高,幾乎比季少傾高出一個肩頭,站在她面前宛若一座大山一般,將她整個人罩在陰影中。
「我並不想脅迫你第二次,季姑娘。」他嘆息一聲。
季少傾挑眉:「第一次,你是趁我不備抓了我。你覺得,我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嗎?」
尉遲北川沒有出聲,似乎在衡量要不要再脅迫季少傾為他解寒毒。
「如果你想要死得更快些,不妨試一試。」季少傾冷聲說道。
尉遲北川沒有再靠近季少傾,他站在她對面,低聲說道:「季姑娘,我們會再見面得。希望下次見面,你會改變主意。」
說完,他飛身出了窗戶,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季少傾上前鎖窗,見到消失的黑衣人又返了回來。她輕微挑眉,便聽見他說道:「對了。提醒你一句,守在你院子外面有兩撥人,都藏在暗處。」
這一次,面具人是真的離開了。
季少傾猜到其中一撥是將軍府安排保護她的人。至於另外一撥人,她覺得是尉遲祁的人。
尉遲祁派人暗中監視她?
為何?
從前也不見他派人暗中監視過原主。卻忽然派人監視她?難道是因為將軍府的緣故?
怕她搞砸了他的事情?
一時半會兒,季少傾也沒有頭緒,她關好窗戶,回屋吹滅油燈,上床睡覺。
明日要見原主的娘家人,她得上點心,不能露出破綻。
翌日天未完全亮開,季少傾就起了床梳洗。
她昨日答應了徐梨花,要幫著她應付今日來的客人。
徐梨
第18章 面具人獨闖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