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則深一臉鄙夷地看著紀文戰,對陸清棠說:「憑什麼是紀文戰進書房,那麼機密的事,萬一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本王可不敢保證不動他。」
他一邊說,一邊用他的朗目剮著紀文戰。
紀文戰也不甘示弱,「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怒視著墨則深,「墨則深,你是在威脅我嗎!」
墨則深也站起身直視著他,嘴角浮起一絲冷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敢直呼本王其名,想死嗎?」
陸清棠立馬按住了紀文戰的肩膀,附在他耳畔小聲說:「以大局為重,你要忍。」
她可以聽見紀文戰牙齒幾乎咬碎的聲響,可見氣到了極點。
不過,他倒也聽勸,立馬坐下了。
陸清棠又看向了旁邊的墨則深,沖他抬抬下巴,「你,坐下。」
墨則深「嗯」了一聲,沖紀文戰得意一笑,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還翹起了二郎腿。
曾克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時不時地沖這個笑,沖那個笑,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吃瓜群眾。
陸清棠忍不住扶額,這可真讓人頭疼,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男人聚在一起也能打擂台,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既然如此,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咱們明天開始執行計劃。」陸清棠對他們三人說,「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曾克和紀文戰倒是沒說旁的,與陸清棠告別後,全都回了各自的房間,只有墨則深賴著不肯走。
陸清棠十分無語,她斜眼看著他,「姓墨的,怎麼還不走,準備留在這吃宵夜嗎?」
墨則深靠著牆站著,眼神飄向了裡間,神色很不自然,「那倒沒有,我就是給你點意見,別隨便帶男人進你的房間,畢竟三個孩子大了,別讓孩子誤會了。」
聽罷這話,陸清棠頓覺好笑,她真想用巴掌狠狠把他打醒。
她都已經被他休了,還得受他的管束,家住大海嗎,管得那麼寬。
當初休自己的時候說的話那麼狠,現在又巴巴地跑來多管閒事,陸清棠是真的不太理解男人的腦迴路。
要不是為了幫紀文戰,她才不會這麼忍氣吞聲,准得給她扎幾針,好讓他乖乖閉嘴。
雖然不能下毒下針,但戲耍一番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陸清棠靈機一動,便對墨則深說:「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了,我屋裡還有一個男人。」
墨則深果真上了當,立馬拉下臉,「又來了一個,誰呀,你把他叫出來。」
陸清棠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伸手撓了撓頭,「要叫你叫去,我可不去。」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就怕你不敢。」
墨則深眯了眯眸子,冷笑了一下,「這天底下就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
他說著,抬腳就往裡屋進。
陸清棠看都不看他一眼,依舊靠在門框上,困意上頭,她打了一個哈欠。
一個哈欠剛停,墨則深匆匆而出的腳步聲響起,陸清棠頭也不回地說:「墨則深,怎麼出來了,你把他叫出來呀。」
「陸清棠,你耍我!」
墨則深凌厲的目光在陸清棠身上掃過。
陸清棠冷哼一聲,雙手抱臂看向他,「你就說說,你敢不敢把他叫起來,反正我是不敢。」
墨則深原本板著的臉,在這一瞬繃不住了,他嘴角微微上揚,燦爛的眸光如同此時漫天的繁星。
他攤攤手,「我不敢,誰敢吵醒那混小子,他要是醒了怎麼哄逗哄不好,我倒是真怕了墨寶。」
陸清棠斜眼看了他一眼,「既然怕就趕緊走,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辦事兒呢。」
墨則深「哦」了一聲,抬腳就往外走,就在他擦過陸清棠身旁的時候,忽然一彎腰對準她的臉親了一下。
陸清棠根本沒反應過來,溫熱的唇瓣貼在臉上的一瞬,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瞪大了眼,完全沒想到墨則深回來這麼招,真是卑鄙。
「墨則深我殺了你!」
她對著空氣一陣亂吼,可墨則深早就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