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軒被打以後果然老實了,滿臉鼻青臉腫地癱在地上,鼻子還在往外噴血。
元琅拉來一張椅子讓墨則深坐下,然後抬腳踢了踢紀無軒,「給我爬起來,王爺有話要問你!」
然而,紀無軒卻死活不起,元琅彎下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紀無軒連忙護住臉,向元琅哀求道:「別打了,有話直接問,別打了」
元琅朝他的臉啐了一口,「軟骨頭!」
說完,他鬆開紀無軒,然後退到一邊。
紀無軒朝跪爬到墨則深腳下,「求宸王饒了小人,這次是個誤會,我是和我大哥鬧著玩的。」
「再說了,按照輩分棠棠應該叫我一聲二叔,我們是一家人」
「閉嘴!」
墨則深冷著臉打斷了紀無軒的話,滿臉嫌棄地看著他,「棠棠也是你叫的,噁心不噁心,還一家人,你這樣的嘴臉也配為一家人!」
紀無軒沒有說話,把頭低下去,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打量著墨則深。
墨則深冷哼一聲,「說吧,為何教唆方荃圍攻鎮南王府?」
紀無軒眼睛轉了一圈,開口道:「我沒有,我們不過是想請大哥出去狩獵,誰知道大哥誤會了,一直都閉門不出」
「啪」一聲響,元琅上前又是一巴掌,打斷了紀無軒的話。
紀無軒欲哭無淚,想哭又不敢哭,一臉委屈地看著元琅,根本不敢出聲。
墨則深站起身,對元琅說:「上刑,別讓人看出來明顯的傷。」
元琅冷笑面對紀無軒,一面回應著墨則深,「是,王爺,屬下遵命!」
紀無軒看著元琅滿臉邪氣的笑容,立馬變得渾身哆嗦起來。
轉身離開房間,墨則深又去找了董成斌。
董成斌此刻正在和寧心然你儂我儂,董成斌知道,過了今晚他又得開始演戲。
以前在紀無軒家裡,他還能裝一裝,現在和寧心然距離這麼近,他只能和他實話實說了。
現在的寧心然在懷孕了以後,整個人的心態都變了。
她只求能夠平安度日,什麼榮華富貴,她都不想要,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旁的什麼都無所謂。
她看向董成斌,嘆息道:「我知道你這也是無可奈何,可你要注意安全,我和孩子等著你。」
董成斌笑了笑,伸手摸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我這可不是冒險,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宸王殿下說了,等事成以後我們就隱姓埋名,在南州這片小地方我們蓋一間小屋子,種兩畝地,拜了天地,我們就成了真正的夫妻。只是我們再也沒辦法回燕陵了,你甘心嗎?」
寧心然搖了搖頭,將頭靠在董成斌的肩上。
她喃喃道:「什麼甘心不甘心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無所謂。」
隨後又笑了笑,繼續說:「我現在很期待你說的那種生活,好想馬上就住進那間屋子,到時候我洗衣做飯,你外出種地,再也不管人世間的是是非非了。」
董成斌點點頭,伸手將寧心然緊緊地摟在懷裡。
這時候,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寧心然連忙問:「誰呀?」
屋外的人開口道:「本王。」
董成斌輕輕放開寧心然,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寧心然滿臉羞澀地站起身,整理著身上的衣衫。
董成斌起身打開房門,笑臉迎著墨則深進來,然後關上房門。
墨則深看著羞紅臉的寧心然,自然知道剛剛他們在幹什麼,於是便清了清嗓子,「本王不是有意來打擾,你」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頭看向董成斌,「目前為止,紀無軒還是滿嘴胡話,根本不承認自己攻打鎮南王府的事實。」
董成斌笑了笑,「他怎麼會承認?要是當你面承認了就得被你殺了,他不傻。不過他也不聰明,否則也不會掉進宸王您和王妃的陷阱裡頭了。」
墨則深無奈搖頭,「他也算個人物?要不是需要他頂包,救鎮南王府那幾百號人的性命,我才懶得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