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平素嬌生慣養,她進宮所遭的罪都是拜秦昭所賜。燃武閣 www.ranwuge.cc最近她老老實實,已經堪破了現實,可不曾想在這個時候,把她視為掌上明珠的親爹竟把她推上了峰尖浪口。
「這事妾身不知情,貴妃娘娘不能這般折辱妾身!」安雅的雙膝鑽心的疼,她又哭又喊,撕心裂肺:「貴妃娘娘不能仗著自己身居高位,便隨意折辱妾身!」
秦昭自然聽到了安雅的控訴,卻無動於衷。
今日安尚書敢這樣當眾拿她和趙鈺的那樁婚姻作文章,她便不能輕易作罷。
雖然朝堂的官員她沒有權利指謫,但安雅只要在這個後宮,就無法擺脫她的控制。若人人都似安尚書那樣為所欲為,只怕人人都能騎到她這個貴妃頭上撒野,指謫她的不是。
安尚書膽大妄為,敢在太和殿那樣的莊重之地議論後宮妃嬪,誰給安尚書的膽子?!
安尚書可以不要那張老臉,她這個所謂的妖妃同樣能豁得出去。
剛開始安雅還能喊出聲,後來卻喊不出來了,她又冷又乏又疼,但沒有秦昭的命令,她只能繼續跪。
這一跪,就跪了一天一夜,直到安雅昏死在主殿前,依然也沒人敢上前為安雅求情。
安尚書對後宮的消息瞭若指掌,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愛女被秦昭羞辱的消息。
他一張老臉急得通紅,卻又沒辦法把手伸進後宮。
雖如此,他還是沒辦法忍受愛女在後宮被秦貴妃折磨,當下便準備參秦昭一本。
蕭策上早朝時看著慢不經心,直到安尚書上奏,彈賅當今貴妃娘娘禍亂宮幃,一手遮天,殘害妃嬪
蕭策聽到這兒終於有了反應,淡然啟唇:「安卿所說的妃嬪是哪位?」
安尚書一時語塞,總不能說被秦昭殘害的妃嬪正是他的愛女。
「貴妃掌管後宮大小事務,無論是處理妃嬪還是侍從,貴妃都有這樣的權利。倒是安卿作為臣子,卻想把手伸進朕的後宮,安卿可真是本事!依朕看,安卿在其位不謀其職,也不必當什麼尚書了,還是好好回家掌管自家的後院吧。」蕭策此言一出,在場所有官員都傻眼。
今上這意思是要摘了安尚書的烏紗帽?
安尚書也沒想到蕭策會這樣狠,他雖知少年天子殺伐果斷,但從不曾公私不分,今日卻因為一個秦貴妃要罷免他的尚書之職?
如同安尚書本人一樣,其他人也不敢相信蕭策真罷免了安尚書,直到侍衛上前,摘去了安尚書頭頂烏紗,眾人才知道蕭策並非虛張聲勢,安尚書竟被革職。
安父被人拖下去後,殿中一度陷入死寂。
蕭策神色平和,眉宇間沒有半點戾氣:「眾愛卿可還有要事啟奏?!」
他的視線若有似無掃過趙鈺的臉上,趙鈺沒敢看龍座上的天子,只作不察。
見再無官員上奏,蕭策一揮龍袖,離開大殿。
這回大家都不敢說話,也沒人敢跟趙鈺搭話。
安尚書昨天早上和趙鈺說的一番話被傳得沸沸揚揚,今日就被聖上罷了官職,閒賦家中,誰還敢在這個時候觸龍鬚?
又不是嫌命長。
趙鈺本人心情卻是複雜。
他以前就知道秦昭受寵,那些多半都是安父告訴他的,他無意打聽,因為這是大不敬,他對秦昭的所有陰暗心思都用在了月晴的身上。
現如今,他才知道所謂的一怒為紅顏,也會發生在蕭策這樣的帝王身上。
若不在意秦昭,又怎會為一個女人重懲當朝二品大員?
安父落魄地出了宮後,便進了一間茶肆,見到正在悠閒品茗的蕭沂。
「王爺,我什麼都沒有了。」安父痛不欲生。
「本王也有點意外。」蕭沂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卻也在情理之中,誰讓那貴妃娘娘得皇兄看重?你敢在太和殿指謫貴妃娘娘,應該做付出代價的準備。」
安父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明明就是王爺在教唆」
在蕭沂的逼視下,安父沒說完的話硬生生逼了回去。
他現在被罷了官,如果再得罪安王殿下,將來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