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月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猛地錘在長公主心房上。
也捶在眾貴女們頭上!
駙馬爺在說什麼?他不會畫?他不是以丹青出名的月公子嗎?
不會畫是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被盧明月的話整蒙了,就連敬王禮王齊王也是滿頭霧水。
長公主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臉色唰地變得陰沉,眸光死死盯著盧明月:「你……說什麼?」
笑話!
她的駙馬不會作畫?
他明明經常畫給她看!方才還作了一幅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的水墨牡丹真意圖,怎麼可能不會作畫?
長公主根本不相信。
她忍住心底怒氣,彎腰將盧明月扶起來,對他揚起笑臉道:「駙馬,你是不是害怕輸給顏清?沒關係,本公主說了,只要你畫了,就一定能贏!」
既然是比肖像畫,又是畫她,那自然是以她的喜好為準,哪怕顏清真的在畫功上勝過盧明月,只要她說盧明月畫的更像自己,那便是盧明月贏。
因為主動權掌握在她手。
所以長公主才敢答應讓盧明月與顏清重新比一次,說白了,根本不需要盧明月有多麼高超的畫技,只要普普通通將她畫下來,都能贏。
然而盧明月聽了長公主的話,哭得更厲害了。
「公主……公主不行的……」
方才如月下仙子般的男子,此刻哭成了淚人兒,眼見盧明月又要下跪,長公主神色驀地一沉:「盧明月!」
盧明月瞬間不敢哭了。
他鵪鶉一般站在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眯著眼:「本公主命令你畫!」
盧明月委屈抬頭。
「畫!」
長公主臉色鐵青。
她就不信一個簡單的肖像畫,盧明月能輸!
那邊,顏清已經站在自己的畫布前,公主府的宮人也拿來了一張貴妃椅,置於牡丹花叢中。
長公主走過去慵懶坐下。
盧明月也被宮人請到畫布前……
他看看長公主,又看看其它人,只得硬著頭皮拿起畫筆。
眾人都看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但見盧駙馬已經開始作畫,便也不作他想。
可能駙馬爺是怕又輸給顏清吧。
畢竟就像長公主說的,盧駙馬天天與長公主在一起,怎麼可能在畫長公主肖像一事上,輸給顏清?
所有人屏息以待。
靜靜等著二人作畫完畢。
敬王悄悄走到齊王身邊,壓低聲音道:「二皇兄,別忘了將你府中收藏的那幅春江月夜圖借給我看看……」
禮王也上前道:「二皇弟,也別忘了將長樂賭坊這個月的盈利送到本王府中哦……」
齊王面色冷淡:「結果尚未可知。」
敬王哈哈笑道:「盧駙馬都嚇哭了還能贏嗎?皇姐也是的,怎麼就看上這麼個玩意……」
齊王冷冷的眸子射向敬王。
敬王立即住嘴,以扇擋唇小聲道:「不說還不行了嗎……」
顧淮舟站在敬王身邊。
他冷冷地看了盧明月一眼。
這就是前世那個死了也被公孫芷毀屍的男人?眼光當真差。
不像他,只愛清清一人。
話說公孫芷好像被清清帶進來了……
顧淮舟往四周看了看,結果並未看到公孫芷身影。
他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公孫芷……
你最好別給清清惹麻煩,否則……
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