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毘人走回座位,他的動作看似平靜,但落座時茶杯卻微微晃動,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五條鳴,你不僅找到了保護星漿體的方法,更是開創了一條全新的道路。用斬魄刀來引導星漿之力...這個想法,恐怕只有你能想到。】
「父親,」禪院直哉小心翼翼地開口,「五條家安排了五條悟三人組成保護小組。以他們的實力...」
「我知道,」禪院直毘人打斷了兒子的話,「五條悟已經掌握了千本櫻的卍解,雖然還沒有生得領域,但那種程度的力量確實足夠了。」他停頓了一下,「尤其是在有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配合的情況下。」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禪院直毘人望著這些光影,陷入深深的思考: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九年前,當五條鳴選擇沉睡時,所有人都以為五條家會就此衰落。但現在看來,那場沉睡反而讓他變得更強了。】
「父親,」禪院慎介突然開口,「您覺得...我們禪院家未來該何去何從?」
禪院直毘人沉默良久,最終長嘆一口氣:「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恐怕都無法追趕上五條家了。但這不代表我們就要放棄。」他的目光變得堅定,「也許我們需要改變的不僅僅是力量的形式,更是思考問題的方式。」
——【是啊,就像五條鳴選擇用斬魄刀來開啟新的可能性一樣。我們禪院家,也該尋找屬於自己的道路了。】
「那些冰霜,」禪院直毘人指著窗外未融的寒冰,「是那個神秘詛咒師留下的警示。我們的影法術雖然強大,但終究還是太過單一。什麼時候,我們禪院家才能誕生一個真正掌握十種影法術的後裔呢?」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遠處傳來夜鳥的啼鳴,與風鈴的聲響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意味深長的夜曲。
「說說五條家的具體防護計劃,」片刻後,禪院直毘人說道,「我需要了解所有細節。」
禪院直哉詳細描述起來:「五條悟負責主要的防禦工作,他的無下限術式配合千本櫻的卍解,足以應對大多數威脅。夏油傑的咒靈術式則能夠彌補一些特殊情況下的漏洞。至於家入硝子...」
「醫療支援,」禪院直毘人點點頭,「確實是個完美的配置。五條鳴考慮得很周到。」
——【不愧是五條鳴,】他暗自思忖,【每一步都安排得如此細緻。就連天內理子的斬魄刀,也是專門為了最壞的情況準備的。】
「今晚先到這裡吧,」禪院直毘人最終說道,「你們也需要休息。明天開始,我們要重新規劃家族的修行方向。這次的事件,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
禪院慎介和禪院直哉起身告退。當房門滑上的那一刻,禪院直毘人終於卸下了一直維持的威嚴。他再次走到窗前,望著庭院中那些在月光下閃爍的冰霜。
——【五條家、斬魄刀、星漿體...】他在心中默默列舉著這些關鍵詞。
——【也許這就是時代的轉折點。而我們禪院家,必須在這個轉折點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窗外的風鈴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預示。禪院直毘人知道,從今晚開始,禪院家也將面臨一場真正的改變。不是被迫的,而是主動的改變。
——【總有一天,】他望著月光下的庭院。
——【我們禪院家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就像五條鳴找到斬魄刀這條路一樣。】
夜色愈發深沉,但禪院直毘人的眼神卻愈發明亮。在這個變革的時代,每個家族都需要做出自己的選擇。而禪院家的選擇,或許就從今晚開始。
那些未融的冰霜依舊在月光下閃爍,像是無聲的見證者,見證著禪院家即將開啟的新篇章。
深秋的夜晚,寒意漸濃。盤星教的據點位於一座廢棄的山中寺廟,年久失修的大殿頂部已經塌陷了一角,露出了漆黑的夜空。殘破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幾隻夜梟棲息在斷裂的飛檐上,時不時發出陣陣悽厲的叫聲。
寺廟的內部更顯陰森,年代久遠的佛像東倒西歪,有些甚至只剩下半截身體。牆壁上斑駁的壁畫早已看不清內容,只餘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