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重壓之下,兩面宿儺的身體被當場禁錮。
進不得退不得,上不得下不得,猶如被擺在案板上的魚肉。
除了蹦躂兩下,翻白眼,什麼都做不了。
當然,說話還是可以的,瀕死的魚不也會開合嘴巴麼?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答案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啊。」
明理雙手負後,背對兩面宿儺,不再看向這第一個出局的手下敗將。
「姑且不論集齊所有的咒術能不能創造出一個新世界,就算可以,一個島國才多大面積,多少人?就算你有法子可以進行補完,樣本數量也得夠吧。
非要我說,你的想法很好,只不過還是受限於千年前的思維,認為我之所在便是世界中心。實際上,你還差得遠。」
「那你又為什麼——?」兩面宿儺不理解。
就算明理說得是真的,我都做不到的事,你這個小屁孩憑什麼能做到?
「答案也告訴過你了,好好聽人說話行不行。」
明理也是服了,實力越強的人越容易有自說自話,聽不進勸的毛病。
說好聽點叫自信,說難聽點就是剛愎自用。
「我一直在背負著一方世界,比你這個連雛形都算不上的垃圾作更加完善的世界。如果你能支配整個大世界,那確實能壓倒我,很遺憾你不能。
所以,你的追求只會是一場空,就像這樣。」
明理抬起手輕輕地一揮,已然趨於完善的一方世界竟在瞬間土崩瓦解,還原為最基本的咒力消散在這方天地之間。
「結束了,兩面宿儺,就算你在千年前是最強,現在的你終究只是個落後時代的老人。老人就別死占著茅坑不拉屎,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不,還沒有,還沒有結束!」
新世界消散了,兩面宿儺的束縛自然解除。
他雙面赤紅,雙目充血,用盡全部的力量沖向明理,四條胳膊兩條腿用出最毒辣的關節技,試圖束縛明理的行動。
緊接著,面對明理的大嘴突然張開,兩顆尖牙狠狠滴對著明理的後頸啃了下去,卻連明理的皮都刺不破。
「沒用的。」
伴隨著明理的一聲嘆息,十八枚石板中的五枚依次落下,砸斷了兩面宿儺四條手臂,外加將他的一個腦袋砸開了花,砸得他身體倒飛。
「你的底細我一早就看透了。斬擊、火焰、五行乃至後面使用的一切都不是你的『生得術式』,你的生得術式其實是『吃』。」
沒錯,簡簡單單一個字——吃。
生物生存不可或缺,排行第一的必要行為。
毫無疑問的「源典」術式。
生物通過吃,獲得生存所必須的能量。
上升為術式後更加簡單粗暴,通過吃獲得你的能力,包括咒力、咒術乃至其他的天賦。
兩面宿儺能有如今的實力,並非與生俱來,而是吃出來的。
他也不是真的閒著無聊,就把整個日本的術士都屠殺殆盡,而是為了吃掉他們獲取他們的能力。
不需要懷疑,就是字面的意思。
吃掉。
兩面宿儺有一面形象是惡鬼,在日本,惡鬼吃人是常態!
就是由此而來。
他的斬擊術式,他的「伏魔御廚子」乃至廚房、料理等等理念,都是為了吃人而存在。
他既是廚子,也是食客。
為何獨來獨往,不組建家族,不構建勢力,因為他要吃人。
為什麼會帶著里梅?
因為里梅很擅長做人肉料理(芥見下下在訪談還是公式書里親口說的),術式又可以作為保鮮的冰箱使用,關鍵還長得細皮嫩肉的,必要時可以做儲備糧。
明理很早就懷疑兩面宿儺的本質,與「天元」核實過後最終確定——他秘藏的黑箱,就是他吃掉的咒術師的力量。
而一直在使用,熟練得被所有人當做是「生得術式」的斬擊應該是第一個被他吃掉的人,他的同胞兄弟。
沒有發育完全,被吸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