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的表情和聲音還是那般溫和,落在上野理事眼中,卻是猶如惡魔,令他遍體生寒。
真正讓他一顆心墮入谷底的是明理展示的幾份錄音。
有最早,因為某些原因,主動接觸夏油傑的時候。
也有後來合作愉快,夏油傑偶爾潛入京都時的秘密會面。
最近的一次是東京-京都姐妹校交流會的時候,傳達交流會以及有潛力的咒術師的情報。
明理會在偏僻的小巷子裡被夏油傑堵個正著,就是這位上野理事幹的好事。
雖然結果上,這一行為加速了明理登頂特級的進程,但那是明理和寶可夢們浴血奮戰的結果,並不能掩蓋上野理事背叛的行為和險惡的用心。
隨著錄音的播放,上野理事的臉色從強作鎮定轉為煞白,蘆屋部長則從面無表情變為面色鐵青,最終冷冷地說道:
「上野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都,都是誤會。」真名上野博的理事乾巴巴地說著,沒有任何說服力。
「誤會?錄音里你說得那些話都是誤會嗎?夏油傑給你送的那些東西也都是誤會?」
雖然錄音不無偽造的可能,但錄音里透露的某些內容想要確認非常容易,去上野家搜一遍即可。
更何況,錄音里提到的某件咒物是上野博非常得意的東西,在聯盟高層中不止一次炫耀。
大家還在好奇,這種應該是給某個大人物陪葬的好東西上是怎麼得來的,他就是不說,原來是夏油傑的禮物。
如果是操控諸多咒靈的咒靈操者,偷著挖墳掘墓並非難事。
「我,我也不想啊。夏,夏油傑可是特級的詛咒師,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被,被他盯上,我哪敢反抗,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想死啊。」
一計不成,上野博又開始賣慘。
奈何蘆屋部長軟硬不吃:「這些話,等你到黑獄裡再說吧,勾結特級詛咒師是不可饒恕的大罪——拿下!!!」
一聲喝令,被喊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執法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上野理事,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為首的小隊長丟下這麼一句,帶領部下圍了上去。
他是上次在大門阻攔明林美的老油條,因為做事有分寸,既沒有故意怠工,也沒有惹怒東京方面被打殘,事後反而得到了提拔。
本次也是一邊履行職責,一邊儘可能地圓滑柔和一些,不給他人留下壞印象。
無錯即是有功,這是他,也是眾多人到中年的社畜的安身立命之道。
只可惜,上野博明顯不是明家母子這樣的良善之輩,見沒有轉圜的餘地,突然暴起傷人,一改平日好好先生的模樣。
一個照面的功夫,執法小隊人均掛彩,小隊長被他一拳打得胸口凹陷,傷勢最重,還被他當做人體盾牌朝著明理和蘆屋部長擲來,自己趁機借力逃走。
直到這個時候,明理才知道這位看上去文弱的理事監督居然也有著一級咒術師的實力。
而看本部眾人的反應,他們可能也被蒙在鼓裡。
「嘖嘖,果然夠高,裝糊塗的高手啊。」
被擺了一道的蘆屋部長猛一咬牙,「來個人,把他帶去治療,其他人跟我一起追。」
「不用如此興師動眾,他跑不了。」
明理自信地說道,一手接過重傷的小隊長,運轉反轉術式為他治療,另一隻手高高舉起,將聲音遠遠送出。
「拜託你了,就當是投名狀。」
「了解。」
與明理同來,在半山腰等候的脹相微微點頭,卻沒有急著攻擊,反而主動讓開去路。
等到拼命逃竄的上野博接近到五米之內的距離時,才突然併攏雙手,從指尖射出一滴血液。
上野博已有防備,雖然不知道脹相的來路,但明理的聲音又不是沒聽到,擔任理事期間也沒少和加茂家打交道,對於「穿血」不算陌生。
這招只能直來直往,出招前還要蓄力。對面的年輕人一看就實力有限,也沒怎麼蓄力,躲起來並不難。
然而,就在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