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媛將冬兒放回到雪娘懷中,洒然而去,雪娘和冬兒看著蕭媛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時間眼睛都濕潤了。
雖然相處不過半個月,但他們都知道,蕭大俠的身姿一定永遠留在他們心中。
這個長安也不遜於蕭媛那個歷史上的描述,氣勢雄渾、熱鬧繁華、門庭若市,不時可以看到其他膚色的人種,都說著一口不達標準的漢話,作為賣家或買家砍價還價,著實有趣。
蕭媛現在是手裡有錢,腰板挺直,看看這看看那,什麼都沒買,那些東西她還真看不上眼,最後駐足在一家成衣店前,絢麗多彩的襦裙服,英姿颯爽的胡服,一下子吸引了蕭媛的目光,趕緊進去,拿這個比比,拿那個試試。
在蕭媛興致勃勃挑衣服的時候,對面酒樓窗前卻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人二十八*九,眼睛狹長,嘴唇偏薄,整個長相還算是英俊,一套騎射胡服加身,卻頭戴玉冠、腰系玉佩,看其成色雕工,就知價錢不菲。
&下,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也讓薛宇來看看啊。」一個二十四五的男子手持酒杯走過來問道。被叫做的殿下的這人並未答話,只是示意他位置,薛宇順著殿下的目光看去,驚呼道:「天下竟有此等絕色。」一話喊出,嘩啦啦一眾飲酒作樂的男子紛紛跑到窗前,看蕭媛就像看到了天仙,短暫地靜謐後,大呼小叫起來。
&生,你看此女如何?不知是誰家女兒,竟未得人知。」殿下始終沒有捨得收回目光,對身旁一個身著儒服的中年男人問道,這人長相併不是很出眾,卻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單單站在那裡,就似一棵青松獨立,給人以沉穩睿智之感。
中年人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殿下豈不聞,江湖中有四種人最不能惹?」
殿下來了興趣,「哦,哪四種?
&道、乞丐,還有就是獨行的女子,遇到這四種應當繞道而行。」
殿下奇道:「前三種我還理解,為什麼獨行的女子還惹不得呢?」
中年人反問道:「獨行的女子敢獨行,因為什麼?」
殿下沉默不言,中年人接著道:「這個女子腰背長劍,一副俠士打扮,如此貌美,還敢獨自行走,要麼是別有用心,要不就是藝高人膽大。而我,傾向於後者。」
殿下卻笑了,「藝再高,能高過先生麼?」中年人淡淡一笑,雙手抱於胸前,強大的自信從身上散發,讓人不敢直視。
&生,我想要她。」殿下又搶言道:「最後一次,先生,有她後,我絕不再招惹其他女子。」
中年人嘆口氣,沒再開口。殿下對旁邊小廝使個眼色,小廝很有眼色地下了樓。
蕭媛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滿心思都在這些漂亮衣服上,看了這件喜歡,看了那件也喜歡,沒一會兒,已經讓店家包起了七八件,心滿意足地付了款,提起包袱,就要離開,剛走到門口,卻被一個小廝和幾個家僕打扮的大漢擋住了去路。
蕭媛柳眉一橫,自有一股煞氣湧現,她手中人命雖無一條,鮮血卻還是見了大把的,「好狗不擋道,你家主人沒教過你嗎?」
小廝卻是恭敬地施禮,沒有絲毫不滿,笑容滿面道:「這位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蕭媛一聽樂了,原來還真這好色如命之徒,這是要送死的節奏嗎?一路上跟人動手動上癮,正覺得手有些痒痒呢,於是點頭同意,「帶路吧。」
小廝心想這女子果然膽大,驚訝地看蕭媛一眼,近看更是心驚,需知當今女子,即便是皇室公主、世族閨秀,保養如何得體,也多少會有些瑕疵,尤其今人還愛用些脂粉,卸妝之後斑點、毛孔顯而易見,而這個女子,素麵朝天,皮膚卻比上好的羊脂白玉都要光滑瑩透。而且,不論容貌還是身段,你都挑不出一點兒瑕疵。不由暗想,怪不得太子敢對太傅下那等決心,此女一出,後宮再無顏色。
蕭媛跟著小廝上了酒樓二層,二層裝潢並非富麗堂皇,而是裝點的清雅脫俗,迎面的是一副清風明月圖,仿佛是歷盡了生活磨練,終於超脫了凡俗情懷,有清風明月作伴,又夫復何求?蕭媛忽然產生一種欲拋棄一切,只與自然作伴的衝動。
&娘可是喜歡這幅面?」一聲緊張、熱切的聲音鑽入耳朵,蕭媛身子微晃,眼神恢復明亮,這幅圖有古怪啊!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