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芳艷形容激動,蕭媛卻潑了冷水:「玉犀丹我沒有煉製過,能否成功也在五五之間,覃師姐確定要我煉製嗎?」
覃芳艷鄭重道:「蕭師妹,不瞞你說,我夫妻二人在外也尋過不少丹師,但基本都沒聽說過玉犀丹,更不要說煉製。蕭師妹的五成把握在我看來已經很高了,丹藥材料我已備齊,蕭師妹儘管去煉製,不論成功與否,我覃芳艷都在這裡謝過了。」
蕭媛垂目思忖片刻,答應道:「好,達到萬妖山西麓駐點後,我便著手煉製。」
覃芳艷大喜:「那就多謝蕭師妹了。」
蕭媛笑笑:「你我同門,不必言謝。」
等覃芳艷離開,毛毛從靈獸袋中出來爬到蕭媛肩頭,「我說蕭媛,你神識才剛剛恢復,煉製七品丹,有些勉強吧?」
服下了自家小徒兒貢獻的神元丹,損傷的神識基本已全然修復,煉製那些六品以下的的丹藥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七品嘛,神識耗費太多,萬一有個差錯,神識崩潰都可能。
其實不光神識恢復了個七七八八,身體更像被濃濃生氣洗滌過,讓她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再不復之前那缺血後的虛弱,蕭媛知道,這必然是千影的手段,只是,這沒必要跟毛毛說。
現在的問題是,離萬妖山西麓越近,她越是心驚肉跳,她眉頭蹙起,跟毛毛說道:「我既然答應,自然是有把握的。只是,毛毛,我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毛毛眨眨大眼睛,也正經起來:「能有什麼事,你不是不去前線麼?連千影都那麼舉重若輕地放過你,還能有什麼大事?」在毛毛看來,千影、紫樞才是蕭媛最大的危機,如今千影那麼輕飄飄地走了,別的事都不是大事。
蕭媛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這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卻不能輕忽,尤其我們還去的是抵抗獸潮的前線,即便我不用親上戰場,但——」蕭媛忽然站起身,面色變得慘白:「該不會是西麓守不住吧?」
毛毛安撫地拍拍蕭媛的頭:「你先別胡思亂想,到了地頭再說,實在不行咱們就先跑路唄,怎麼說咱倆你一個金丹,我一個七階,等閒妖獸是攔不住咱們的。不過嘛——」
毛毛歪頭看蕭媛,專注地盯著蕭媛的臉,蕭媛都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臉上起疹子了。「不過什麼?」
&媛你是個戰五渣啊!」跟蕭媛一起這麼多年,毛毛早把蕭媛的各種詞彙學的爐火純青,「你看看你,都修到金丹了,真正同修士動手的機會有幾次?好像就跟你姐夫那一回吧,還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簡直要丟死人了!」毛毛抬著下巴,鄙視的看著蕭媛。
&我丟人?」蕭媛一把揪下毛毛:「還說呢,那次要不是我,你是不是死定了?還總跟我吹你厲害,厲害還讓人家一招就打得動不了了?」
毛毛在蕭媛手裡掙扎出來:「那是他正好克我好不好!」
蕭媛懶得跟它狡辯,而是道:「咱們倆都得提高戰鬥技巧,這樣才能在獸潮中活下來。」
毛毛落到床上,舔舔爪子:「嗯,蕭媛你那身裝備也該換一換了,紫樞提供的那些,大多都不適用了。」紫樞給的都是好東西,正常來講,蕭媛怎麼也得在築基期呆個大幾十年,可誰料到,一次金龍寺之行,一次極北雪原之行,竟讓她的修為如坐了火箭炮般,短短十來年,她甚至都還沒習慣築基中後期的節奏,就進入了結丹期。
&光是法器,還要重新學習些高級術法,以前的那些術法也都不適用了呢。」進入朗風派,蕭媛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煉丹,以及復生林雨這兩件事上,根本就沒想過去學習新的高級法術,如果真的遇敵,恐怕沒兩下就會被同階修士滅了。
&麼一說,真的是時間緊迫啊!」
&你早就想到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讓那個覃芳艷帶你去歷練?」毛毛倒有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感覺了。
蕭媛聳聳肩:「我當時沒想這麼多。」
&吧,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變聰明了呢。哎呀,別揪尾巴,混蛋,鬆手,鬆手!」
一人一獸打鬧起來,將之前那消沉的氣氛通通趕跑。
達到萬獸山西麓已是兩天後的早晨,此時的西麓山間,已經進駐了許多修士,房屋、帳篷等都密密麻麻地佇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