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帶著星楠著往前走。
通過暗門逃離後,追擊的人也追了出來!
「在那邊!」
「快!!」
為首的男人吹響口哨,十幾名拿著槍的捕捉隊伍便追了過來。
「你害怕嗎?」白羽溪問星楠。
「害怕啊,但已經習慣了害怕。」
「所以呢?」白羽溪看向前方。
星楠說,「所以無所畏懼!」
星楠嘴角浮起笑意,他早就無所畏懼。
開闊的道路一望無際,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白羽溪回頭看著追過來的人,心中莫名地想殺人。
他推了推星楠,「你去前面等我。」
白羽溪正想往前沖。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十多條人魚!
個個兇狠殘暴,將身後追擊的人無差別殺戮。
嘶吼聲亂成一片,片刻的功夫追捕隊伍便開始放出信號槍求助。
白羽溪和星楠對視一眼。
到底是誰指使的?
這些人魚並不是有預謀的,而是有組織的暴亂殺戮,不分身份。
甚至一條人魚朝著白羽溪和星楠也攻擊了過來!
「嘩!」地一聲。
牆面的花被人魚尾掃落一地!連帶著白牆出現裂痕!
奔著要命的力道去的。
兩人被攻擊的連連後退。
白羽溪:「…」
星楠:這魚有病吧?
星楠受了傷白羽溪沒打算戀戰,他用精神力遏推那條人魚後帶著星楠跑開。
槍聲在耳畔不斷響起,白羽溪眯了眯眼。
兩人跑到一處角落,身後追來的人也已經無暇顧及他們。
兩人停在了一處花牆拐角下。
「魚群為什麼暴亂?」星楠沉著氣息,試圖想從白羽溪嘴裡得出答案。
「人魚一族已經百年無首了,暴亂是必然的。」白羽溪沒什麼情緒,思緒似乎還被困在那一攤血跡當中。
「有主了會怎麼樣?」星楠才成年,哪聽過這些遠久的東西。
「?」白羽溪看了星楠一眼,說:「你看見了他得畢恭畢敬,行臣服禮,他說了算。」
「你想嗎?向別人臣服。」白羽溪問星楠。
星楠有繼承者高貴血脈的事情,他自己並不知情,白羽溪注視面前的星楠,他將星楠當作懂的不多的小純魚,星楠需要經歷多久才能有能力去和別人爭,沒有人知道。
「不想。」星楠幾乎瞬間否認。
他一點也不想。
白羽溪微怔,到底不愧是黑帝水灣的人魚,能第一時間說出那麼肯定的話。
白羽溪問:「因為打心底里里覺得沒有人比你強嗎?」
星楠:「不是。」
「那是為什麼?」
「魚群的王會讓人魚自相殘殺嗎?王應該是救世主,而不是用殺戮開疆擴土。」
白羽溪輕笑出聲,順勢拍到星楠肩膀,眼底幽深,「你想做王嗎?」
星楠覺得白羽溪的話莫名其妙,「我連溫北英都打不過。」
開什麼玩笑。
「那是因為他有磁場干擾器,沒有了那東西你殺他不是輕而易舉嗎?」白羽溪話說的輕巧,細聽像是並未被影響,「他,已經死了。」
白羽溪:「黑帝水灣的人魚有天生的領導力,你看見魚群暴亂想的應該不是解決那些人或者人魚吧?」
白羽溪抬眸,「你在想什麼?」
星楠視線看向後方的殺戮場景,「我想馴服他們。」
「為什麼會這樣想?」
星楠狎昵道,「我來自黑帝水灣。」
星楠用人魚語告訴白羽溪:「沒有多少人魚能踏足的禁區,我能夠在那裡生活,有絕對的權利和被尊重,是可以讓魚群和諧或分散的強者。」
「我確實還沒有成長到讓人畏懼的年紀。」
「但我從不承認自己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