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李姓修士方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頓時,他的臉上也被憤怒的火焰所占據,那憤怒的神情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他毫不退讓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趙姓修士的鼻子,聲嘶力竭地回罵道:「我敬你跟我是同輩之人,之前一直對你說話客客氣氣,禮讓三分。你這不知廉恥、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我乃黔中郡守手下,和你這來自近衛軍的傢伙可不在同一個部門,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何資格對我的行為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你當真以為我願意和你在一個小隊裡共事?!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那裡自以為是、自作多情、自命不凡!我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指指點點、說長道短!」
兩個人就這樣怒目相向,互不相讓,都氣勢洶洶地指著對方的鼻子,口中不斷地吐出惡言惡語,相互攻擊,互不相容。兩人身上金丹期的強大氣息也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那氣息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相互激烈地碰撞著,激盪起無形的能量漣漪。這強大無比、令人窒息的威壓一下子可把其他三個築基期後期的修士給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不斷滾落,打濕了他們的衣衫。三人實在無法承受住兩人那猶如泰山壓頂般的金丹期威壓,只覺得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呼吸困難,心跳急速加快。無奈之下,只得從地上驚慌失措地跳起,腳步踉蹌,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後退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吃力,試圖遠離二人氣息碰撞的危險範圍,以免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所誤傷。
二人互罵了一陣,趙姓修士那剛直不阿、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終究無法再忍受這樣的屈辱與挑釁。他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只見他怒目圓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不停地抽搐著。他張開嘴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大喝一聲:「豎子安敢如此!」
同時,一柄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飛劍瞬間從他的袖中祭出,那飛劍猶如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帶著凌厲的殺意,直直地指向李姓修士的頭顱,大有要將其一擊必殺、斬於劍下之勢。李姓修士也不甘示弱,面對趙姓修士的突然攻擊,他迅速做出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同樣祭出了自己的飛劍,那飛劍光芒四射,呼嘯著迎向了趙姓修士的飛劍。兩柄飛劍在空中激烈交鋒,碰撞出無數火花,一時間劍影交錯,難解難分,不相上下。隨後,二人又各自毫不手軟地祭出了許多件威力強大、神秘莫測的法寶。一時間,這片原本寧靜的樹林之中光芒閃耀,如同白晝,法術轟鳴之聲震耳欲聾,地動山搖。二人竟然就在這片寧靜祥和的樹林之中毫無顧忌地開始了一場驚心動魄、生死相搏的激烈鬥法,仿佛要將對方置於死地,不死不休。
就在二人如火如荼地激烈鬥法之時,劉宏的臉色卻在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那神情猶如被厚重的烏雲層層遮蔽,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因為他們鬥法的區域距離劉宏所在的位置實在是近在咫尺,這突如其來的危險臨近,讓劉宏的心頭瞬間被一層陰霾緊緊籠罩,沉重的壓力如巨石般壓在他的心上。此時那樣貌普通的修士也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流竄到了這附近,使得局勢愈發錯綜複雜,危機四伏。
劉宏此刻也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何雅蘭膽敢挪動風行舟。原來是此時二人鬥法所產生的強烈戰鬥波動,恰似一顆威力巨大的隕石投入平靜無波的湖面,瞬間激起驚濤駭浪,以排山倒海之勢把附近一大片區域的修士的注意力全都如磁石般吸引了過去。尤其是坐鎮於附近的元嬰期修士,他們那敏銳的感知力瞬間被這劇烈的波動所觸動,所有的注意力更是毫無保留地聚焦在了他們鬥法的地方。不少人在被這洶湧澎湃、猶如實質的戰鬥波動吸引過去之後,臉上皆是一片困惑。當他們發現竟然是兩個自己人在毫無顧忌、捨生忘死地激烈鬥法,所有人都感到無比的莫名其妙,滿心的疑惑猶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因為何種緣由,竟能如此衝動地相互大打出手。
正當有人摩拳擦掌,準備上前去充當和事佬勸架之時,一陣如泰山崩塌般令人窒息的元嬰期的威壓毫無徵兆地驟然降臨。那強大的元嬰期靈力仿佛無數條堅不可摧
第40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