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馬車的「車夫」見劉宏發如此「大火」,連忙裝出一副誠惶誠恐、膽戰心驚的可憐模樣,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不住地向劉宏連連道著歉:「大少爺,實在是小的該死,小的不是故意的。咱們的車......咱們的車被人給攔下來了!」
劉宏一聽車被攔了,心中的「怒火」更甚幾分,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疑惑。他一掀車簾,從車廂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還沒站穩腳跟,就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著:「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敢攔下小爺我的馬車?!是不是活膩歪了?!」
隨後,劉宏手扶著車軾,用力挺直了腰杆,雙腳穩穩地站住,抬起頭朝著前面望去。只見攔在馬車前面的,是兩名威風凜凜、氣勢逼人的築基期修士。這兩名築基期的修士,身著帝國官方制式的精緻鎧甲,那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耀眼的寒芒,仿佛一層堅不可摧的護盾。他們腳踩飛劍,那飛劍閃爍著神秘的符文光芒,就這樣穩穩地懸停在馬車的面前,如同兩位從天而降的神兵天將,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強大氣場。劉宏一看這種來者不善、充滿壓迫感的架勢,立刻「強裝鎮定」,臉上的表情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趕忙換上了一副小心翼翼、討好諂媚的模樣,腰彎得很低,對這兩名築基期修士深深地躬身一禮,態度極其恭敬地說道:「見過兩位前輩,不知兩位前輩大駕光臨,攔住小人這普普通通的馬車,到底所為何事?是否有什麼地方需要小人為兩位前輩效犬馬之勞?只要前輩們開口,小人定當萬死不辭!」
兩名築基期的修士看著面前這青年變臉變得如此之快,就如同那瞬息萬變的風雲,剛剛還囂張跋扈,轉眼間就卑躬屈膝,心中不禁感到十分無語和鄙夷。不過,從這青年前後的表現當中,他們還是能夠隱隱察覺到,這青年應該是某個有著一定背景和勢力的紈絝子弟,否則也不敢如此囂張。
一名築基期修士面色冷峻如寒冬的冰霜,眼神中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屑和傲慢,從鼻子裡面哼出一個充滿輕蔑和不屑的聲音,然後用冰冷刺骨的語氣說道:「少在這油嘴滑舌!老實交代你的身份!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若有半句假話,小心你的腦袋!」
劉宏聽到這話,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但他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趕忙伸手一拍儲物袋,動作無比迅速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雕刻精美的令牌,雙手捧著令牌,極其小心翼翼地躬身向前方遞去,同時用討好的語氣說道:「在下乃是黔中郡懷化城中方縣王家的王成,此次從中方縣出發,是打算要往南郡去遊歷一番,增長些見識。還望兩位前輩行個方便,放小人過去。」
說話的築基期修士微微抬起手,輕輕一招,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瞬間從他的掌中迸發而出,將那枚令牌從劉宏故意表現的顫抖的手上輕而易舉地吸到了自己的手上。隨後,劉宏這才敢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子,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在此時,劉宏只感覺一陣細微的精神力波動,如同細密的蜘蛛網一般,從自己的身上以及馬車車廂中快速卻仔細地掃描了過去。劉宏心裡很清楚,這是那名築基期修士在對他和馬車進行全面深入的查看,以確認是否有異常情況。
隨後這名築基期修士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傳訊符,動作嫻熟地將令牌的樣式、劉宏的樣貌特徵、劉宏刻意釋放出的靈魂氣息以及劉宏剛剛所交代的身份信息等等,全都一絲不差、分毫不漏地記錄在了傳訊符中。記錄完畢後,這名築基期修士手指輕輕一彈,一道靈力注入其中,傳訊符瞬間被激發,化作了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芒,如流星般射向了高遠的天際,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後,這兩名築基期修士便一言不發地站在飛劍上,面容嚴肅得如同石刻的雕像,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將人瞬間凍僵。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劉宏,一句話也不說,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們的沉默而變得凝重起來。
劉宏則低眉順目地站在那裡,如同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也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這兩位看似不好惹的前輩。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的氣氛愈發壓抑和沉悶。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天空中突然又飛來了一道璀璨的光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