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四個人喘息著,寧藝的手下已經在剛剛那些恐怖的招式波及下全部都葬送了性命,當然他寧藝並不在乎失去幾個低級的魔法師,炮灰這種東西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呼延同光雖說是同光的體質,但劍氣的傷害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傷害,加上剛剛使用反射光盾他已經力竭,站著強撐著罷了。
万俟天下扶著許唯,許唯身體表面一點傷口都沒有,但是精神枯竭比身體上的傷口可怕多了。
許唯渾渾噩噩伸出手抓了兩次万俟天下都沒有抓住她,万俟天下自己將許唯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道:「我在這,你說。」
許唯道:「救……大叔,救他!」
「可是……」万俟天下顯然此刻不想離開許唯。
「我沒關係,大叔不行了!」許唯放開万俟天下的手甩了甩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前方有些什麼,他顫抖的笑著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沒時間磨蹭了,你去救大叔。」許唯推了万俟天下一把,但是推空了。
万俟天下一甩秀髮跳上了二樓,他看著下方的三人,本有心先殺了寧藝和呼延同光,但許唯催得及,根本沒有時間去管這二人,她只能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道:「如果許唯出事,我要你們全部賠命!」接著用鑰匙打開了燕自省所在房間的大門,走了進去。
万俟天下的威脅對於兩個已經沒有戰鬥能力的人來說是有很大威脅的,和什麼第一位面東皇鍾比起來,顯然是他們的命更加重要,再者說了,想要第一位面也只是為了保證自己能活下去罷了。
二人面面相覷,在眾人戰鬥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忘記里燈光和音樂的存在,等一切寂靜了下來才發現,音樂和燈光並沒有因為這些而停止,巧合的是上一次燈光照射到的竟然是寧藝手下昏迷的那個使用植物魔法的傢伙。但在後面万俟天下的劍氣餘威下,那個人已經死的渣都不剩下了。
寂靜下的燈光格外詭異,屋子還剩下兩個沒有人進去,燈光現在照射到大廳剩下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進入屋子的威脅都是他們承受不了的。
音樂柔和舒緩,看起來暫時是沒有停下的意思,三人已經感到了隱隱的不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而這次漁翁竟然是鬼物,穩坐釣魚台的也是鬼物,當被利益薰心的時候他們竟然忘記了最大的敵人本是源自於鬼物的威脅!
「這下有趣了,生死各憑運氣。」許唯好像嘲笑的看著二人,他低著頭面具下的眼睛陰晴不定。
寧藝吸收著天地間游離的元素力量,雖然透支了一部分生命力,但是他的魔法體質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的。
呼延同光的體質卻是特殊,他像是一面透明的鏡子,什麼東西都可以吸收然後同化成自己的魔力。
許唯盤腿坐下也懶得多說什麼他閉上眼睛休息,他額頭上的青筋還鼓脹著沒有撫平,如同縱身交錯的峽谷盤踞在他的額頭。
大廳里寂靜的只剩下三人的呼吸、閃爍的聚光燈,音樂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使柔和也變得詭譎恐懼了起來,七零八落的大廳里躺著一地屍體,那些都是被万俟天下一劍砍死的人們,斷臂殘肢堆在一起令人作嘔。
雖然這群人都已經死光,身上的一切都殘破不堪,但面具卻依舊如新穩穩的套在他們的頭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寧藝與呼延同光二人的身體漸漸恢復,魔力也在慢慢的恢復,這個時候突然間音樂急促了起來,燈光閃爍的更加快了,大廳整個暗了下來,恐懼的氣氛在三人間蔓延,誰都不知道燈光會聚集到誰的身上。
聚光燈向著寧藝射去,寧藝蒼老的面龐褶皺堆在一起,他看著呼延同光道:「你和我一起進去!」
「這種事情你還想拉著我一起去死?」呼延同光說:「你還差我一本光元素典籍呢!」
「如果我死了,那就別想著你的光元素典籍了,反正我可是發了誓一定會給你的,你不必害怕。」寧藝用著光元素典籍威脅著呼延同光。
那本光元素點擊對於呼延同光有著別樣的用處,他緊咬牙齒雙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接著他的肩膀放鬆,他道:「好吧,走!」
「他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