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過去了。
季夫人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要接過茶水的意思。
她面無表情坐著,仿佛眼前不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而是空氣!
溫孀一直端著茶杯,姿勢頓住,較為難堪。
周遭的議論聲也開始多了起來。
季奶奶猛地咳嗽一聲!
但季夫人還是不為所動,擺明就是想在訂婚當天給溫孀難堪。
這時候,季深一把搶過溫孀的杯子,啪得一下放在了一邊。
「既然母親今天不想喝這杯敬酒茶,那乾脆別喝了。孀孀,你也不必改口!」
季深一出聲,季夫人當場抬眼,慍怒道:「阿深,你打算在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打我的臉?」
「您這是說得哪裡話,我怎麼捨得打您的臉。」季深皮笑肉不笑,「只是您先不喝孀孀的敬酒茶,駁了她的面子。她是我未婚妻,那您也是不給我面子!」
季夫人臉色難看。
她還想再說什麼,季老夫人起來了,「孀孀,走,我帶你們去見叔叔阿姨們,認識一下!」
季老夫人話一出,直接奠定溫孀在季家的地位。
畢竟現在季家的絕對話語權,還是在老夫人身上的。
季夫人再生氣也沒用!
想給溫孀下馬威,最後反倒把自己弄得沒臉了。
季老夫人帶著溫孀一一見過親戚們。
親戚們也很會看臉色,紛紛夸老太太好福氣,溫孀長得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是阿深有福氣了!
「是啊,是我們阿深有福氣!」季老夫人聽著特別開心。
敬完茶,見完親戚後,就是午宴了。
午宴設在京都最繁華的酒樓里。
他們需要坐車過去。
季深扶著溫孀坐上車,溫孀一進去感覺就攤了,她原形畢露,「深哥,腳疼!」
「來,我給你揉揉。」
因為今天是重要場合,所以溫孀破天荒穿了一雙高跟鞋,十厘米的走了一個上午,腳後跟特別疼。
季深一雙大手直接包裹住了溫孀的整隻腳。
「還疼嗎?」
「被你一揉好多了。就是有點兒癢。我穿舞蹈鞋跳舞,腳都沒有那麼疼過。」
季深一邊幫她揉腳,一邊輕拍高跟鞋,「都怪鞋子的錯!」
溫孀燦然一笑,如百花齊開。
「上午...不生氣吧?」
溫孀晃著腦袋,「不生氣,你都幫我做主了,我生什麼氣。我不生氣。」
就算季夫人不喜歡她,但是有季深當面護著她,溫孀覺得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難過。
女人嘛,最重要的還是有男人護著。
一般有男人護著的女人,婆婆都不太敢多說什麼。
季深揉了一陣後,幫溫孀套回鞋子,「你不生氣,就好!」
到了酒樓之後。
外頭圍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保鏢。
幾乎是里三層外三層的給包圍了起來。
為的不讓任何媒體、任務閒雜人等進入,只有拿著請柬的賓客,經過嚴格核對請柬之後,才能進去。
這也是季深,怕王麗再過來鬧,所以特意加大了嚴防。
這樣,就算王麗這回想找再多打手,那也沒用了!
溫孀換了一套禮服,和季深一直站在門口迎客。
在季家見過那麼多親戚後。
這回在酒店,來得都是一些季家多年來的生意合作夥伴們了。
兩人站在門口笑臉相迎,看起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沒有人過來不誇讚的。
幾乎全都是真心誇讚他們般配!
唐顏和何止遠遠挽著手過來,唐顏的眼眶止不住紅了:「孀孀,我祝你和季警官白頭到老!看到你終於到這一步,我好為你開心!」
她作為溫孀最好的朋友,當然知道溫孀能走來這麼一路,有多不容易。
兩姐妹雙手交握,溫孀眼底也跟著紅了,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聲音,「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