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容照猛地收起腳,坐直。
他一副八卦的樣子問,「你怎麼把人騙過來的?」
祁焰眸色淡淡看了他一眼,隨之慢悠悠道,「我不會騙她。」
容照不屑輕嗤,「你這種一肚子壞水的人說出這種話,我信你才怪。再說了,你讓我當你的替身,難道不是騙?」
這話祁焰懶得接。
讓容照當替身還不是怕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件事,只能等她離婚後再解釋。
容照還想再說什麼,結果還沒開口,祁焰便再次趕他走。
他只好離開。
走到門口了,他還不忘轉過身對祁焰說,「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是個戀愛腦。」
怕祁焰打他,話落他便拔腿就跑了。
容照跟祁焰在外國認識的,初識那會兒他們才十六七歲。
他來自江川市,容家是傳統的書香門第,幾代人才出了容照父親這麼一個經商的。
容父有遠見,有膽量,二十來年的功夫就把容氏帶到豪門的行列。
他是一位成功的老闆,但卻不是成功的丈夫與父親。
跟許多男人有錢就變壞一樣,容父也養了小三,有了私生子,為了把那私生子帶回容家,不惜把容照送出國。
容母是個愛情至上的女人,從發現容父出軌後,精神便出現了問題,在容照被送走一個月後,跳樓自殺。
當時容照才十五歲。
回國料理母親的葬禮後,他便再次出國,自那以後,他沒回過容家,連江川市都沒踏進一步。
細算起來,容照跟祁焰認識也有八九年了,這期間,兩人互相扶持,走了許多艱難險阻的路,才到達今天的高度。
在國外。
追求祁焰的人可多了,但是他卻像個苦行僧一樣,在男女之情上從未表現出半點興趣。
因為這樣,容照一度以為他對女人沒興趣。
直到兩年前他回國參加周倦的婚禮,一下子變了個人。
不僅時刻關注一個女人的動向,還開始籌劃回國。
回想起過往的那些事情,容照又覺得祁焰現如今的一舉一動解釋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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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阮提了一袋藥到祁焰給她的地址。
到了大廈樓下,她給他發了個信息【到了,直接上去嗎?】
祁焰很快便回復【32樓有專用電梯,最裡邊。】
蔣阮【好。】
收起手機,緊了緊手中的東西,又抬手提了提口罩,蔣阮才邁開步伐往裡走。
進了電梯。
蔣阮不知怎麼的,竟然開始緊張起來。
過來的一路上,她可是很鎮定的。
但是這會兒,心跳有點劇烈,而且有點怕看到祁焰。
站在電梯裡,她連著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心緒終於穩定一些。
這時,「叮咚」聲響了起來。
電梯門打開。
看到面前的男人,蔣阮愣了愣。
祁焰嘴角微揚,面帶笑容看著她。
「不是生病麼?怎麼還出來了。」蔣阮走出來,看著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祁焰先是看了一眼她手中提著的東西,然後才往上,落在她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臉,他忍不住道,「至於麼?」
蔣阮不僅戴口罩,還戴了帽子。
聞言,她只是尷尬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而她的笑,祁焰也只能透過眼睛分辨出來。
他伸手,把蔣阮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
除了藥店的袋子以外,還有一個外賣袋。
全部都被都到祁焰的手上,「走吧。」
「嗯。」
到了辦公室,門關上了,蔣阮才把她的那些「設備」拿下來。
把帽子口罩收好,她才看向祁焰,說,「先把粥喝了,然後再吃藥。」
祁焰的目光落在她那泛著紅暈的臉上,聽到吩咐,他點頭,「好。」
蔣阮知道他在看自己,所以說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