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的目光此刻鎖定了一對旅行者。
他剛才在排查可疑人員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性談話的聲音,其中提到了「塞蒂娜·沃貝克的《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這讓他心生疑慮。
這是僅僅在巫師界出名的一位著名歌手,被讚譽為「女巫歌唱家」,但在麻瓜的社會中,是不可能存在這麼高的知名度的。
他裝作無意的經過了兩人的座位,打量了一眼,然後又很快離去,儘量不讓自己惹人懷疑。
「男人在打盹,看不清瞳色,發色是黑髮,女人略微有些黝黑的膚色和黑髮。」盧平的大腦思考著,回想起剛才自己一瞥留下的印象,與之前照片上所看見的兩人做起了對比,結果自然是大相徑庭。
無論是芙蓉那一頭如瀑般銀亮的長髮,白皙的臉龐,還是馬爾福淡金色的短髮,都極具標誌性,而且扎眼極了,但他要追捕的人是巫師,改變自己的形象即使不算太簡單,但也不會太過於困難。
至少難不住那個男孩。
盧平現在又回憶起了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教書生涯。
如果是往常的情況,巫師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是極為罕見的。
但這並不能成為他對目前境況判斷的根本依據,他需要更多證據,去驗證自己的猜測。
「這位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一個高大身著制服的男人看見盧平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主動上前友善的詢問道。
這是火車上的列車員。
「呃…」盧平陷入了思索,臉上有些躊躇的情緒,做出這個抉擇似乎對他有些困難。
「為乘客服務是我們的責任。」列車員見盧平有些為難,主動的說。
「我可能需要借用一下你的頭髮。」他說。
列車員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陷入了錯愕,然後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的雙眼,又陡然閉上,最後猛的一下靠在牆壁上,失去了意識。
「抱歉。」盧平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歉意。
必要的時刻,一些無辜的裙群眾還是需要做出一些微小的犧牲的。
「很抱歉,打擾了,請出示一下你們的車票與簽證,謝謝合作。」盧平這時候藉助複方湯劑又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模樣,穿上了剛才從列車員身上扒下來的制服,走到了芙蓉和馬爾福的座位旁。
「在他的包里呢。」芙蓉心下一跳,表面上仍舊維持著冷靜,朝馬爾福的方向歪了歪頭,看了兩眼,然後用小腿把睡夢中的馬爾福輕輕踢醒了。
座位馬爾福的腦袋隨之搖晃了一下,然後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先生,請出示一下您和您女伴的車票與簽證,例行檢查,謝謝合作。」盧平端著一種客氣卻又公事公辦的態度對著馬爾福說道。
「當然。」馬爾福神色如常的從手邊的公包中取出了一些證件,遞給了盧平。
「難道是我太多疑了?」盧平雙手來回翻動查看著這些無懈可擊的證件,心裡的疑慮沒有得到驅散,反而更加濃厚起來了,這是來自巫師的直覺。
「謝謝合作。」盧平微笑著說。
「不客氣。」馬爾福點點頭,又把這些證件收了回去。
盧平朝著原路返回,來到車廂連接處,把剛才擊暈的列車員給弄醒了。
他剛才這附近下了個遮蔽咒,這樣就沒人發現有個人暈倒在這節車廂的盡頭了。
「抱歉,我發了下呆,您剛才說要我做什麼,頭髮(har)嗎?」列車員打了個激靈,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已經昏過去了的事實,還以為自己只是愣了楞神,反倒向著盧平道歉道。
「不,我是說啤酒(br),這趟列車上能買到嗎?」盧平挑了挑眉,找了個藉口說道。
「那你還得往前走,餐車的車廂應該有賣。」列車員朝右手邊指了指。
「謝謝。」盧平說。
「舉手之勞。」男人禮貌的回應。
視線迴轉。
「也不知道還有多長的時間。」芙蓉望著窗外的景色發愣,喃喃自語。
「現在我們被傲羅盯上了。」馬爾福輕聲說道,仿佛在自言自語,但芙蓉恰好也聽到了他的話。
「什麼?」芙蓉立刻開始左顧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