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步行走著,每多在這裡待一分鐘,就多一份被發現的可能,隨後,一道寬闊石階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按照螺旋的形狀盤旋向上,每走向上走一段,就有幾個矮小的石門,上面掛著沉重的鐵鎖,刻著許多陰暗的魔紋,以馬爾福所掌握的知識,就認出了不少殺傷力強大的魔紋。
鎖背後,應該就是該層牢房的囚犯,別有洞天,只不過他們現在卻沒有心情去探索了。
就在他們兩人大約到達第五層的高度的時候,塔樓開始震顫,一些細小的石礫開始在他們的頭頂灑落起來。
「被發覺了。」馬爾福眉頭鎖起,一邊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芙蓉緊隨其後。
他們的反應比比自己想像的要快。
「你的頭髮......」芙蓉跟在後面,有些氣喘的提醒道。
「知道了。」馬爾福很快回頭望了一眼芙蓉,這時候兩人的複方湯劑效果不知道在通過哪一層的時候消失了,女孩又恢復成了那一頭銀亮及肩的秀麗長發,和俏麗的容顏。
那自己也不必多說,肯定也是恢復了原貌,那標誌性的淡金色短髮,和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應該也復原了。
就在這時,插進石壁的火把不約而同的瞬間熄滅,螺旋上升的迴廊里頓時一片漆黑。
塔樓開始搖晃得更加劇烈了,馬爾福甚至還在這時候聽到了從高處極速掉落的重物產生的呼嘯風聲。
他猜測這也許是起到防禦措施作用的封鎖石門。
在重力的作用下,這些機關觸發得很快,那一扇扇石門就這麼突兀的佇立在兩人的眼前,噔噔噔的從天而降。
「躲在我身後。」
「粉身碎骨!」一道道厚重的石門接連粉碎,石塊四射,芙蓉被拉著跑動起來,越發的氣喘。
女生的體力天生有些欠缺,這屬於客觀因素。
不知摧毀了多少扇石門,兩人發現到頂了,一扇陳舊的鐵門置於兩人面前,上面掛著一把厚重的鐵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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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在戰爭期間總結出一句諺語——世界上最堅固的堡壘是從里內攻破的,對於巫師社會,小天狼星·布萊克和巴蒂·克勞奇的的越獄對於阿茲卡班來說是微微的疏漏,不算是「攻破」。
畢竟大多數的囚犯,在他們各自越獄之後,仍舊待在裡面服刑著。
按照原來的軌跡,只有在伏地魔策反了那群邪惡的攝魂怪以後,徹底反水,阿茲卡班那才叫做被攻破。
固若金湯,地網天羅,同樣能夠拿來形容紐蒙迦德,他們的守衛是德國魔法部訓練有素的傲羅,誘惑他們的難度,總要比那群絲毫沒有善惡觀念的攝魂怪困難。
但只要是人,就總是存在弱點的,能夠趁虛而入,複方湯劑成為潛入再好不過的利器,至少能騙過外圍的大部分人。
紐蒙迦德的監牢中,井然有序的是底層,那些德國傲羅們認真的看守這這些囚犯,因為最容易作亂的也是他們,他們還有生的希望,有徒刑期限的,還在渴望自由。
越往高層,刑期則是越長,超過了人的壽命的刑期,就沒什麼意義了,他們只能靜靜的等待時光流逝,然後生命到達盡頭,接受這個讓人絕望的現實。
至於最高層,已經有幾十年沒有什麼明顯的動靜了,除了還有獄卒定時的送飯上去,沒有人敢靠近那件小黑屋,門前鋪滿了死耗子腐爛的屍身與死去的蛆蟲殘骸,蔓延著一種腐朽和黑暗的氣息,讓人作嘔。
紐蒙迦德的塔頂,狹窄的窗口被黑漆漆的一道道鐵桿所禁錮,像平常,很偶爾才能透進來一點陽光,逼仄居室被框在黑暗中,屋內的老人目光很疲憊,平時他都喜歡閉著雙眼。
這樣能夠節省許多體力。
他很瘦,皮包骨頭對他而言,已經不屬於形容詞了,而是普通的敘述,他一般喜歡在那張髒兮兮的,堅硬破舊的床上坐著或者躺著,如果他站起來,他的身體肯定是佝僂著的。
缺乏光照和營養,讓他看上去很衰老,很憔悴。
他的鬍子與頭髮都很長,這些暗淡的,花白暗淡的毛髮,髒兮兮油膩的糾合成一團。
他的牙齒缺了幾顆,剩下的也染上了一種難看的黃漬,歪歪扭扭的,缺乏打理。
第二百九十九章最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