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微灰的雙眼細緻的觀察著眼前的事物,從蠟燭燭身的雕刻,周圍石壁的詭秘圖案,棺槨四周的溝壑,事無巨細的打量著。
但他突然聽到一陣呼嘯的風聲,下意識的側了一下身子,只覺得手臂一涼,然後就是一陣尖銳的刺痛感順著神經傳到大腦。
他轉瞬回頭望去。
只看見芙蓉那時常保持清冷高傲的湛藍色眼眸,如今染上了一層深深的紅色,一看便知道失去了理智。
但是那紅光又忽隱忽現,時而清明,時而猩紅,她的神色突然掙紮起來,身體拼命的顫動著,抵抗著,卻不由自主的繼續活動著。
她手中的魔杖被變形成了一把銳利的小刀,鋥亮的刀背在燭光下閃閃發光,寒氣森然,淡淡的血腥氣瀰漫在密室里。
「昏昏倒地!」一道急促的光芒閃過。趁著她陷入掙扎的時候,芙蓉被一道魔咒擊昏在地,醒著的最後時刻,臉上居然掛著一副解脫的微笑。
馬爾福的反應很迅速,這時候的他一丁點都沒有手下留情了。
「不只是海爾波,你也是個神經。」他捂著手臂那有些刺痛的傷口暗罵道。
不出意外,這肯定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傑作,作為攝神取念的高手,見獵心喜,玩弄心裡人的心理也是可以解釋的。
心術不正者,在他的誘導下陷入癲狂,太過尋常,順便就達成了他保護這個手稿的目的,不太堅定的,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芙蓉就在此列。
不過看得出來,芙蓉的舉動很快陷入了猶疑的掙扎,想要拼命恢復屬於自己的神志。
要不然馬爾福面對的,就不會是對巫師幾乎沒有效果的物理傷害了,還特意將實際上最有威脅的魔杖變成了利器,她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抵抗著,可惜遇上了真正的高手。
女孩頹然的跌躺在地上,手中緊握的利刃無力的鬆開了,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叮叮噹噹的響了幾聲金屬撞擊的清脆鳴響,沒有了變形術的維持,這把利刃很快還原成了一根普通的魔杖。
馬爾福彎腰撿起魔杖,然後把芙蓉抱到另外一邊的一塊有些冰涼的大石頭上躺著,隨後,再對自己左手傷勢簡單的包紮消毒,最終才走到了棺材面前,魔杖輕點,徑直掀開棺蓋。
這裡顯得很邪門,必須儘快處理掉,然後離開。
一切顯得雷厲風行,再無一點猶疑。
一卷純黑封面,帶著一股邪異氣息的羊皮紙,靜靜的躺在這裡,封面上面並沒有任何的字跡,依舊如新,既不泛白,亦不泛黃,根本不像放置了幾百年的紙張。
翻開封面,第一行如此寫到:
「我,海爾波,一個天賦過人的巫師,只不過有些人嫉妒於我的才華,他們在我的名字後面加了卑鄙這個詞語,來形容我,不過我不介意,因為庸才總是喜歡嫉妒天才,他們不知道,我已經在那條路上走了多遠了。」
「狂妄的傢伙!」在羊皮紙的邊角上,用紅筆寫上了這樣的批註,字體歪歪扭扭的,透露出一股不屑。
薩拉查對這個男人的想法並不認同。
「人人幾乎都恐懼我製造出來的蛇怪,他們害怕我肆意的去屠殺他們,他們太高估自己了,虐殺他們,只是浪費我的時間,我要在未來無盡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我要追求永生!」完全可以臆想出,一個老瘋子歇斯底里的說出這句話的模樣。
「可笑的瘋子。」紅色的批註再次出現,薩拉查也是如此評價的。
「存在,是什麼?我思考著,一些麻瓜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們給了我一些啟發。」
「是物質與靈魂,但後者才是主導。」
「首先,肉體終究會腐朽,會衰老,無論使用什麼方式,終究只能起到一點延緩的作用,我尋找了許多方法,那些普通的人的肉體被移植過後,根本撐不了多久。」
「這看上去還是個科學家?」馬爾福的嘴角有些抽搐,古希臘的那個時代居然就有如此超前的思想,要不是身份是巫師,而是普通人,說不定也是個哲學家。
古希臘,是哲學思想的發源地,哲學這個詞語,也是古希臘人發明的,卑鄙的海爾波有些類似的朦朧的哲學素養,倒也不足為奇了。
甚至還把腦筋
第三百一十六章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