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到了開學的日子,即使馬爾福跟盧修斯和納西莎說明布萊克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案。他們夫婦二人還是執意要送他到車站,非要看見他上車才會放心。
相對起其他送孩子上學的一家人來說,馬爾福一家顯得很輕鬆,他們沒有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溺愛德拉科的納西莎選擇了多付些錢但是更輕鬆的託運。
讓自己心肝寶貝拖著笨重的行李去上學,她可不忍心,至於盧修斯也並不在乎這些小錢。
而馬爾福自己也就只能選擇接受了父母對自己的好意了。
不用無痕延展咒,那個大鐵籠也的確不方便攜帶。
一路上相安無事,到了車站以後,他們跟隨著流動的人群緩緩向前前進著,納西莎時不時的抱怨著火車站裡惱人的空氣條件,人來人往之下,摩肩接踵再正常不過,這讓有著輕微潔癖的她難以忍受,表達不滿的方式就是皺起她狹長的眉毛,不停的對著其實還差強人意的環境挑三揀四。
盧修斯對此不予置評,他已經習慣了他妻子的性格。
不一會兒,他們就前進到了月台的最前處,隨時可以登上列車,猩紅的蒸汽火車頭正對著站台上方噴吐著煙霧,台上站滿了同盧修斯夫婦的巫師家長和他們的孩子。
「赫克多!」盧修斯露出一絲笑容,將自己的手杖換到了左手去,然後徑直向他的老朋友走了過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表現自己見到朋友之後的愉悅。
赫克多也象徵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一握,算是打過了招呼。
「德拉科又長高了,看樣子未來又是一個和你父親一樣的男子漢。」赫克多笑眯眯的說道,對於為人父母的人而言,拉近關係的最好方式就是稱讚他們自己的孩子。
「哪裡,你們家的小公主才是真的高了不少呢。」盧修斯也是客套了一番。
之後又少不得的是小輩對長輩的問好,於是乎幾人又在站台下浪費了些許時間,馬爾福看見潘西對著自己的小臉又沒什麼表情,不由得開始回憶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又得罪她了。
上學期即將結束的時候她就表現得很冷淡,但的確馬爾福找不到什麼明顯的原因。
只能歸結於的可能就是少女的青春期來了吧?
他們兩人一同踏上了火車,坐在了相鄰的靠椅上,兩人都一言不發。不過只有潘西自己才知道,她其實並沒有自己看上去的那般平靜。
既然潘西看上去不是很樂意和自己搭話,馬爾福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去搭起話頭,火車搖晃了一下,確認啟動之後,他便闔上了眼,靠著窗戶假寐起來。
望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側臉,潘西有種慶幸而安心的感覺。
當蛇怪肆虐的消息從外面傳來的時候,她還在斯內普的辦公室里清理著因為墨水而弄髒的袍子,當時的她還有些幸災樂禍,想著又是哪一個倒霉的泥巴種被襲擊了。
但是當她看見在病床上的馬爾福可能生死未卜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似乎弄錯了什麼。
「巫師的純血是高貴的,麻瓜的血統是骯髒的。」這些話她聽她的父母說了無數遍,潛移默化,耳濡目染之下,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些思想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里,不過與馬爾福的相遇讓她有所改變。
他聽到她說泥巴種的時候會很不高興,即使他的父母其實也是崇尚的純血,即使他在他父母的面前仍表現出因自己血脈而感到高貴的優越感。
但是她知道,馬爾福他實際上對此是不屑一顧的,這只是他的偽裝。
他會借著給自己講故事的時機插入一些麻瓜的歷史,有些故事聽上去比小說更加離奇,但是自己卻從未聽過,她自己的父母是不會在意那些麻瓜的歷史的,更不會為她請麻瓜的歷史課老師。對她而言一切都是很新奇,不過為了表現自己的矜持,有的時候即使她的心為此而抓緊,她也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強迫自己說些毒舌的話。
她知道了麻瓜社會也是存在歧視的,但一個在麻瓜社會裡的的黑人,居然也能成為國家的總統,這讓她無法相信,就好像一個泥巴種成為魔法部部長一樣,恍若天方夜譚。
她還記得那個黑人的名字叫奧觀海,即使馬爾福說的是在未來某個時候,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