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是什麼!」觀眾席上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他們看見了一些萬萬不可能也不應該出現在賽場的生物,本該被霍格沃茨那扇大鐵門拒之門外的邪惡生物飄蕩在球場的上方,密密麻麻的黑色斗篷遮天蔽日,擋住了本就熹微的亮光,破敗乾枯的手掌更是讓人作嘔和恐懼,許多的學生僅僅是看見了這些生物一瞬,就感覺自己遍體生寒,仿佛所有的快樂愉悅都被吸走了,雙腿發軟,下一刻隨時都可能暈倒。
馬爾福默默的在一旁旁觀著,潘西能夠自保,他毫不擔心,而且如今最強大的白巫師也迅速的奔赴到了球場,只是用手腕將魔杖隨意一揮,就將急速下墜的哈利用一道柔和的力道托起,仿佛下面鋪上了一層無形的棉花。
校醫的隊伍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跟了過來,把擔架送了上去,這還得感謝羅恩,自從上次的意外發生以後,霍格沃茨專為類似這種意外的發生,訓練了一批急救成員,居然這麼快就排上了用場。
隨後,鄧布利多揮舞起魔杖,口中高呼咒語,銀白色的長鬍子隨著隨風舞動起來,在斷斷續續的驚雷閃電之下更顯得威嚴逼人,這也是他憤怒的寫照,回首過往,即使是與食死徒的戰鬥,他也總是顯得風輕雲淡,從未失態。
但現在不同,這群怪物威脅到了他的學生。
觀眾們只看見極暗的天空亮了那麼一瞬,刺目的光芒讓所有人都短暫性的失明了幾秒。
天空中驀地出現了一個虛影,巨大的銀白守護神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在陰暗的天空下尤為矚目,這是鄧布利多的守護神,一隻通體銀白的鳳凰。學生們從未見過鄧布利多如此惱怒,就算是各種節日上的惡作劇還有學生們違反的校規,都從不會讓他一直笑呵呵的臉上露出一絲的不悅。
上百隻攝魂怪在鄧布利多的守護神面前無所遁形,常人的守護神只能夠驅趕這群可惡的生物,但是鄧布利多不同,他的名字就是實力的象徵,任何一隻攝魂怪在碰上了鳳凰噴吐出的銀白火焰之後,就只能接受唯一一個結果——死亡。
斑斑點點的銀白色火焰飄蕩在球場上空,在遇到攝魂怪的身軀之後,陡然泛起銀亮的光彩,然後延展開來,隨後被沾染火星的攝魂怪就仿佛加上了助燃劑的汽油桶一樣,轟的一聲,焚燃成了一個巨大的銀白色火球,然後炸裂開來,就好像放了一場絢爛的煙花,一隻只攝魂怪隨著這一幕幕煙火炸裂開來,化為烏有,仿佛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有恃無恐的攝魂怪慌了起來,他們第一次遇到能夠威脅自己生命的人的存在,兔死狐悲,看見同族一個個在空中燃燒然後死去,時常帶給人們恐懼與黑暗的他們,也許在自己丑惡的生命中第一次品嘗到了所謂的懼怕與膽寒。
他們四散奔逃,慌不擇路,黑色的長袍在勁風暴雨中嘩啦作響,偶有幾隻沖向觀眾席的漏網之魚,也被盧平的杖尖的銀光給驅散開來。
不到幾分鐘,所有的攝魂怪就回到了他們該呆的地方去,他們的膽子已經被嚇破了。不對,是所有倖存的攝魂怪,剛才快擠滿球場上空的攝魂怪,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了。
犯了錯,是要付出代價的。
鬧劇結束得比眾人想像中的快。
「真是只可愛的小貓,很不錯的守護神。」鄧布利多溫和的嗓音突然在潘西的身後響起,溫和和藹的目光盯著潘西的杖尖,上面漂浮著一隻銀色的白貓,披著一身光滑的毛皮,通靈的眼眸直視著他,還突然對他呲了呲牙,示威般的豎起了自己的尾巴。
到了現在,他剛才狂怒的表情已經徹底消失了,仿佛之前他的臉上一直都是如此風平浪靜,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剛才他的行為是如何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
「這只是別人教我的而已。」潘西有些不知所措,東張西望起來,不敢直視鄧布利多的雙眼。
雖然說大多數的斯萊特林學生都不太喜歡鄧布利多,但是被表揚之後還是會有些不知所措,比較他的地位實在不一般。
「哦,你抓住了金色飛賊,很不錯。」鄧布利多此刻露出了一絲微笑,捻了捻自己銀白的鬍子。
這讓她更窘迫了,原本東張西望的小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胸口裡,怕被別人看見。
這場騷亂也讓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