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鐸拉著霍法的校袍,酒館壁爐里的微弱火焰噼里啪啦,牆上的影子搖擺不定,形成一副詭異的圖案,兩人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終於,因鐸鬆開手,哀傷的說: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就當我沒認識你這個朋友。」
「你這話什麼意思?」霍法眯眼問。
「你把自己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你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形勢麼......」
「你可別給我扣大帽子啊。」霍法不高興了,「這事你和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學生說都不行好麼?還有,你要是真想進學校,幹嘛不找什麼高年級的學生,你不是還說你有什麼前任合作夥伴.......」
「死了!都死了!」因鐸煩躁的揮揮手。
「我認識的霍格沃茨學生就你一個,其他的都死了。」
霍法嚇一跳。
「你這麼晦氣的麼?」
「行了,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見到迪佩特,給了准信啊。」因鐸開始煩躁的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我不是在幫你想!?」
霍法大聲且沒好氣的懟了回去:「我要是真走我已經走了,你就不能換個兩全的辦法麼?非得讓我和開除和良心中選一個,你是不是有病?」
「那你有什麼辦法?」因鐸停止轉動,愁苦的看著霍法。
「首先,帶你去見迪佩特,那不可能,這超出了我的實力範圍,你死了這條心。」
「然後呢......?」
霍法深吸一口氣:「但我可以把你帶到密道口,進學校,找校長的這些事你自己去,有什麼事別把我一個一年級的學生牽扯進來。」
因鐸大喜過望:「只要我能進入霍格沃茲,我不會說出關於你的一個字,我可以立下牢不可破的誓.......」
「打住打住!」霍法抬手打斷了妖精:「我不需要什麼狗屁誓言,但你這樣進去肯定是不行的。」
因鐸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我這樣怎麼......對了,我該換校服麼?」
「你是不是蠢?既然你聯繫不到霍格沃茨,說明肯定有人在暗中破壞,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你不怕暗中的敵對勢力了麼?」
因鐸頓時露出瞭然的神色,他打了一個響指,搖身一變。
他身體迅速縮小,變形成了一隻手臂大小的獾。
這隻獾身上黑白相間,活像穿了一件西服,腦門上還有一撮極具個性的黃毛。最引人注目的是因鐸變出來的獾,耳朵上還有一個耳環。
因鐸爬到了桌子上,尖聲尖氣的說:「這樣就可以了,沒人可以看出來我是妖精了。」
「妖精里也有阿尼瑪格斯?」霍法驚訝。
因鐸搖搖頭:「有些妖精天生就擅長變形,少部分妖精甚至可以變成植物和礦物,你就別羨慕了。快點帶我走吧。」
「等等。」霍法搖搖頭:「我現在魔力枯竭,等我恢復魔力,我隱身帶你去密道口。」
因鐸高興的在桌上轉了一圈。
「我就知道沒看錯你,霍法!」
霍法壓根不想理他,閉目養神。
說實話這事他真的不是太想摻合。
這個年代的霍格沃茲到底有多嚴,霍法心裡比誰都清楚,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紐特.斯卡曼德。
魯伯.海格。
這些優秀善良的學生並沒有因為違反校規而被法外開恩,他們都是被開除的。
和自己關係不錯的教授只有鄧布利多,但問題是而且這個年代的鄧布利多根本不是校長,甚至連個院長都不是,他在魔法界的名聲還沒有五十年之後那樣顯赫。
自己一旦出了問題,鄧布利多根本保不住自己,可能更不會來保自己。
可霍法依舊選擇答應了因鐸,冒險給他打開了方便之門,這裡面有很多因素。
但拋去朋友關係的感性因素外,霍法答應因鐸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灰色虛無傾向。
對霍法來說,善惡的界限是模糊的。一念為善,一念也可為惡。東方的哲學讓霍法學會了中庸和保守,偶爾甚至有些消極。他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