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進入了冥想狀態,此刻,他的識海已經變成了一片斑斕的海洋,那是無數張各色臉龐組成的海洋。
它們在霍法的精神世界瘋狂嘶吼,哀嚎,憤怒扭曲得不可名狀。
他的自我意識徹底成為了一座海洋中的孤島。
這一幕幾乎讓他昏厥。
上一次,他被這股莫名意志吞噬,和阿格萊亞吵架的時候,還有所察覺。
但這一次,他幾乎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這股意志吞噬,起因幾乎未知。
毫無疑問,如果不是這個抽菸的少年拉住了他,他必然會喪失掉自我意識,成為這些怪臉驅使的行屍走肉。
他全身的魔力,甚至是生命都轉化成了雷鳥的帶電魔力,經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對抗,他才勉強肅清了大腦中這股可怕的意志。
等他甦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那個穿花格子襯衫的少年坐在車廂的桌子上,地面散落著一堆菸頭,空氣中瀰漫的嗆人味道幾乎讓人窒息。
霍法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如紙。他雖然很感激對方在自己失去自我意識的最後一秒拉住了自己,但這裡面的味道實在是太嗆了。
「你見過痴愚?」少年彈了彈菸灰,自顧自地問道。
「痴愚?」霍法立刻問:「那顆蛋麼?」
「蛋?什麼蛋,痴愚就是痴愚。」
「什麼意思,你能說清楚一點麼?」
「說清楚?說不清楚。」瘦竹竿少年吐出一口煙,吹在霍法臉上:「如果硬要解釋,痴愚是一種精神力量,一股信息,一種符號,存在於世,但沒有實體,長時間接觸會消滅並同化掉自我的存在。」
然後,他冷笑起來:「真有你的,見過痴愚還沒被同化,你堅持多久了?」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霍法說道,「你究竟在說什麼?什麼是符號?」
「這個世界有很多種符號,當某一個強大巫師或者巫師群體的人格自我擴散到極致的時候,它就會形成一個符號,從而消滅其他的人格。這個符號即便是在巫師死後,也會依然存在。你明白麼?」
他一通話說得霍法雲山霧罩,他完全不理解。想了半天,他只問出一句話:
「我這是病了麼?」
「可以這麼理解。」
「那這病怎麼治?」
「沒得治。」
沒得治!霍法一驚,半天沒說出話。
抽菸男:「要麼自己成為符號,或者成為別人的符號分支,這是巫師在這個世界上的命運,沒人可以逃掉。」
少年打著了一個打火機,又點著一根煙,抽了一口,深深吐出。
「就像我們每個人都要死一樣,早死晚死都是死。」
他搖頭聳聳肩,跳下桌子:「火車到站了,如果你還想趕上宴會的話,快去換衣服吧。」
說完,他信步走出車廂。
霍法一個激靈爬起來,「嘿,你叫什麼名字?」
但那人根本沒有回答,等霍法追出車廂時,他已經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個被踩滅的菸頭。
好一個神秘的傢伙霍法嘆了口氣,看著窗外,思索著兩次被侵占意識的不同時刻,他發現這種時刻到來雖然很隱蔽,但前提都是周邊環境穩定性遭到破壞。
上一次是海格,這一次又是那個名為夏洛克的高年級女生。仿佛這股精神力量在強迫著霍法,杜絕他做出任何改變
火車已經停了,暴雨也變成了淅瀝瀝的小雨,學生陸陸續續地走下火車。
無論那個少年口中的痴愚和符號究竟是什麼,他都要快點回到霍格沃茨。也許他可以在圖書館找到答案,也許鄧布利多會有辦法。
霍法看了看手錶,不敢猶豫,快速向自己原本的車廂跑去。
等他回到自己原本車廂的時候,這裡已經空了,他的行李和背包也不見蹤影。可能是被家養小精靈運走了。
霍法看了看身上普通的麻瓜衣服,暗道糟糕,如果自己不能在車廂里換衣服,等到自己去學校,豈不是太突兀了,難道別人都穿著校袍,自己穿襯衫麼
正當他暗自懊惱之際,身後響起了淡淡責怪的聲音:「你這廁所上的夠
26,消失的學弟